“烧成这样还不好好吃药。”
陈落生的眼睛左右一扫,发现窗户上糊的草纸,又看到缺腿的凳子,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禅房也太简陋了,住在这里不是让你病上加病嚒。”
朝外一招手,一个提着药箱的大夫进来了。
大夫搭脉,诊断出是受凉发烧,当即取出几副药,叫残烟去煮。
残烟出去,金桃端着药进来了。
苏晚别过头,不肯喝。
金桃笑着对陈落生说道:“咱家小姐怕吃药,她怕苦。”
陈落生很自然的接过药,勾起她的后脑勺,把碗送到她嘴边:“一口气直接干了,喝完给你糖葫芦吃。”
憔悴的苏晚有种病西施的美感,烧的通红的脸颊像颜色最上乘的胭脂,她眼波流转,看着陈落生:“糖葫芦,在哪呢?”
“你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陈落生高喊一声:“陈年,把你买的糖葫芦拿来。”
大块头的马夫陈年满脸写着不情愿,嘟嘟囔囔道:“这是买给俺娘吃的呢。”
“你娘都六十八了,牙齿都掉没了,她吃的动嚒。”陈落生笑骂了陈年一句。
然后拿着陈年递过来的糖葫芦在苏晚眼前晃悠。
“看到没,你喝完这碗药,这串糖葫芦就给你吃。”
这种高糖高热量的食物,苏晚才不吃呢,不过为了装纯,也只能违心的喝了那碗药,从陈落生手里抢来了这串糖葫芦。
象征性啃了一口,朝金桃望了一眼。
金桃立刻笑嘻嘻的提醒陈落生:“陈公子,那纸条上到底写的什么呀。”
苏晚伸手去夺,“别看,求你了别看。”
这反而激起了陈落生的好奇心。
人嚒,就喜欢逆反,不让你干,就偏要干。
人呀,还喜欢臆想加推断,总觉得自己无意间窥探到的秘密便是真相。
苏晚就是要引导着陈落生自己一步步的发现她的秘密。
徐凤池是什么样的人呢
陈落生低头展开手心里的纸条。
一行字赫然出现在视线里。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最下面的地方落款一个人名,不是粱尘,而是陈落生。
苏晚脸色尴尬的朝被子里缩了缩。
金桃还在一边添油加柴,把火烧的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