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又安抚陈三:“明天记得上折子,就说你们两人一起狩猎,猎到了一头野鹿,结果不小心野鹿跑了,这才大动干辄叫奴才们去四处寻找的。”
陈落生淡淡的嗯了一声:“我愿意为了兄弟情,扯谎上折子,压下这件事,张回,你呢,你若是还记着我们的兄弟情谊,今天就当着凤池的面,下个保证。
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去找苏晚的麻烦。”
徐凤池看向张回:“她一个弱小女子,你张回大人大量,怎么就不能饶了她。”
张回被两人夹击着,只能作罢,暂时歇下动苏晚的念头。
“好,我保证以后不找她麻烦了。”
徐凤池拍了拍陈三的肩膀:“今晚闹腾到这个时辰了,快歇下吧。”
张回看他要掉头走,忙喊住了他:“你不歇在我这儿,还想去哪?”
“既然来了,就去问剑庄,顺便看看我的剑。”
“凤池,你眼里除了剑,马,还有什么,我们都不曾看你对哪个女人动过心思,”
朝陈落生挑了挑眉,“陈三,凤池这人估摸是有什么毛病在身上的吧。”
是开玩笑的口气,因为徐凤池不近女色的缘故,都不知道被人拿这件事开过多少次玩笑了。
陈落生也眯着眼睛笑了:“或许是徐家家风如此吧,侯爷和长公主之间情真意切,神仙眷侣,被奉为上京城的美谈,凤池屋里,是从来没有通房丫鬟之类的。”
徐凤池并不解释,只是淡淡的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谈情说爱太麻烦。”
转过身后,淡然的脸色在旁人看不到的视线里寸寸结冰。
情真意切,神仙眷侣,奉为美谈……多可笑。
鹿远侯府的水,被人为遮掩的死气沉沉。
外人看不破内里的波涛汹涌,他这个局内人,身处其中,一切都明明白白。
父亲徐文年与母亲长宁长公主之间,不存在情爱。
他在阴冷的神情下推开了问剑庄的门。
母亲说,不要陷入意乱情迷的旋涡,情爱是泥潭,聪明人不会涉入泥潭。
他要谨守本心,不要让这颗心被任何人蛊惑。
他有马,有剑,就足以聊慰此生。
暗卫五感敏锐,进来没多久,就发现山庄内多了一个陌生人。
“世子,左边第二个房间,苏小姐睡在里边。”
徐凤池瞳孔一缩,“她没跑,反而是躲到我这里了?”
暗卫提剑:“门锁紧闭,她是如何进来的,世子,奴才这就去把她解决了?”
苏晚!罪魁祸首,让张回大动肝火,让陈落生陷入儿女情长中,明天还有一堆烂账,等着他去摆平。
都是她!
徐凤池进了剑房,挑了最爱的一把玄铁剑。
“我亲自去。”
这一夜奔逃,苏晚精疲力竭,到下半夜终于没忍住,随便找了个床榻,趴着睡着了。
苏晚一旦入睡,就是深度睡眠,压根就没察觉到有人悄悄进来,并悄悄在她脖子间悬了一把剑。
剑锋抵着那寸娇嫩的肌肤,只需要用力,简单的一刺,就能要了她的命。
苏晚却很没睡相的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