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回冷笑:“怎么,我有说错?难道不是春老板天天晚上伺候你,来不及养护嗓子。”
蒋遥山才娶了正妻,正妻是大学士家的嫡女,最重名声,他玩戏子,此前是放在明面上,后来就摆在地下了。
“张回,你血口喷人,我婚后压根就没找过春老板。”
他们两人吵的厉害,角落里的陈落生却不一言不发,一双眼睛,冷冰冰的看着对面。
台上的春山尽唱的再婉转多情,也不及对面女郎那盈盈水眸半分。
女郎眼波流转,风情万种。
陈落生咬牙蹦出几个字:“吵够了没,还听不听戏了!”
其他几人都弄不清楚状况,张回嗤笑道:“陈三,谁招你惹你了呀,别气,回头把春老板打包送你床上,给你消消火。”
陈落生的眼神冷的像刀子:“滚!我可从来不玩男人!”
眼神一转,看到对面的苏晚仰脸微笑的看着对面的郎君,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额头青筋隐隐的爆出。
修罗场达人梁尘
“对面那人是谁,有认识的吗?”
压抑了怒气很久,陈落生才重新回到包厢的角落里。
蒋遥山看向对面,晃了晃扇子:“若我没看错,那应该是金陵梁家的嫡子梁尘。”
张回笑骂他:“你还认得江南那边的人?”
蒋遥山瞪他:“江南那边我认识的不多,但恰好知道这个梁尘,因为他前天才去了怀宁候府,赶上那天我碰巧和周寒江下棋。
是周寒江亲自对我说的,今日安排金陵梁家的公子与他妹妹相亲。”
上京城顶级权贵子弟间,彼此都很熟悉对方的家境情况。
张回有些吃惊:“啊,你说玉然妹妹在和梁尘相亲?消息瞒的真死,要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
蒋遥山立刻摆手:“才见过一面,成不成的还不知道呢,寒江嘱咐我千万别说出去,你们可别出卖我啊,出了门就把嘴巴堵死,别乱说。”
陈落生垂眸:“金陵梁家倒是有所耳闻,江南首富,说家里洗脸的盆都是金子做的。”
蒋遥山笑:“虽然传闻不一定为真,但梁家有钱绝对是真的,趁今天这个机会,咱们去结交一番,如何?”
陈落生不耐烦:“等他娶了周玉然,还怕没有结交的机会,现在跑过去,倒显得咱们上赶着似的,怎么你家里缺那点金子嚒!”
蒋遥山脸面有点怪不住:“我又没贪他家的金子,这不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嚒,梁家在江南那一片还是能唬住不少人的。”
“这里是上京,不是江南。”
陈落生斜了蒋遥山一眼:“梁家纵是有金山银山,在权利面前,也不过就是过眼云烟。”
“不过,”话锋一转,陈落生从冰冷的眼神里挤出一丝笑,“倒是可以给他包厢里送壶茶水聊表心意。”
他唤来同心楼的小厮,与小厮耳语几句,随手又赏了小厮一把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