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荡也不在乎对方的语气,反而是开口问道。“管钢,本将看你的实力不错,要不要跟着本将混?”
管钢听到赢荡的招揽也是心神一震。
你不按套路出牌!
这时候不应该说一句,来人拖下去宰了祭旗。
与黄巾賊寇作战半年有余,对于黄巾賊寇的习性管钢还是理解的。
这群叛军对于朝廷的恨意十分之大。
落在他们手里的朝廷官员,就没有什么好下场,几乎都是被虐杀。
所以,管钢一见到赢荡便试图激怒对方,让敌人怒火中烧直接杀了他,这样便可免去一番折磨。
结果,没想到对方突然问要不要投降。
蝼蚁尚且偷生。
管钢的心中闪过那么一丝犹豫。
但很快,这心中仅有的一丝犹豫便消散不见了。
皇甫嵩手里掌握着数万精锐,在洛阳的那些权贵又怎么会放心。
所以,他们这些出征在外的将领的家属都被安置在洛阳。
一旦这群悍将敢冒出反叛之心,那么就将他们那住在洛阳的老母亲老父亲噶了。
让世人知道,这是一个不孝顺之人。
想到家人,管钢低头沉默不语。
一旁的程远志看到管钢居然敢如此无礼,一个大脚丫给他踹了过去,同时怒呵道。“区区俘虏,还敢在这摆架子,你大爷的!”
猝不及防,应该说是无动于衷的管钢被程远志一脚踹翻在地。
但管钢却不做任何反驳,只希望对方迅速杀了他,好让他英勇就义。
看到管钢的模样,赢荡也没了兴趣,挥了挥手说道。“行了,程远志,既然对方看不上本将,那么将他扔进俘虏营中,下次攻伐,让他为先锋发挥余热便是。”
既然主公发话了,程远志也是收起了大脚丫,准备上前将对方提溜到俘虏营中。
管钢一听对方的话,顿时就慌了。
无论是俘虏还是投降,对他都没有任何区别,洛阳的那些权贵可不会考虑他是不是被迫的,只要他的身影出现在黄巾賊寇的队伍里,他的家人便不保了!
在这个以孝为主的时代,管钢决不允许因为他,而让父母惨遭不幸。
管钢的瞳孔着急的看向四周。
周围的黄巾賊寇似乎刚刚厮杀完,刀剑还未收鞘,看着滴血的锋利刀刃管钢心中闪过决然。
随后,管钢猛的暴起朝着一名面色稚嫩的黄巾賊寇冲去。
那名黄巾士卒也是有些懵,下意识的将手中的刀刃挺了挺。
“噗呲!”一声,管钢挺起了胸膛正面撞上了刀刃。
身上的玄铁重甲早就被程远志扒光了,肉体凡胎又怎么挡得住刀光剑影。
士卒看到挂在他刀刃上的管钢,也是吓懵了连忙将刀刃拔了出来。
没有支撑的管钢无力的倒在地上,抬头仰望着蔚蓝的天空。
阿父,阿母,请恕孩儿不孝,不能在你二老膝下尽孝了。
而在场之人都有些愣住了。
甚至,连赢荡那在面具下,也是一副震惊的面孔。
为何?
还会有人会主动求死。
他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