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工具还是……”
值班员摇摇头:“不是,不是工具……”
“操!畜牲!”几乎不说脏话的森一忍不住骂道。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待情绪稍微稳定后,森一表示希望加快潘大海的尸检,并留了一包烟。
既然弥鹿死前曾遭受过侵犯,那么凶手就不会是贝拉。
出了尸检部,森一又转战到了检验科,这边结果出的很快。
“泡衣服的盆子里确实有血,但是和两名死者的血型都对不上。”检验员看到森一,直截了当告诉了他结果。
森一记得贝拉说的是盆子里是自己的经血,这样看来她并没有说谎。
目前能够指控贝拉的疑点仅有她污蔑金老板这一项了。可这根本算不上什么证据,也许只是他想趁机收拾一下这个令她十分看不惯的老头子,公报私仇,就像爱德华对待她一样。
他们这种做法森一司空见惯,但仍然十分讨厌,这种把调查员当傻子当枪使的行为。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排除完金老板和贝拉,上官雷已然成为了被告席上的新晋人物。
“哎呀!”森一一拍脑门,想起弥生还留在食堂,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去。
食堂里大部分的灯都已熄了,只在一个位置留了一盏孤零零的白炽灯。
白炽灯下,弥生小小的身体蜷在餐椅上,已然进入梦乡。
“这些没心没肺的食堂承包商!”森一气愤地念叨着,走过去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弥生身上。
感受到了衣物的触碰,弥生醒了:“大哥哥……”
“走,先带你去找个宿舍。”森一见弥生醒了,便让她披了自己的衣服,带着她往女调查员宿舍走。
一路上弥生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哭。
不知道她此刻如果知道除了爷爷,弟弟也已经不在人世了,她会不会崩溃。
一日之内失去所有家人,孤零零的小女孩。
森一眼眶红了起来。
把弥生托付给一个明天不用上班的女同事后,森一打算回办公室等小庄。
没等椅子坐热,小庄大步流星进来了,她把几张照片甩在桌子上:“的确,有人拍下了上官雷的行凶照片。”
森一拿起照片仔细看起来。看得出来,拍照人离被拍对象距离很远,但也可以让人一眼认出,画面上高举砍刀的人就是上官雷没错,潘大海的身影则有些模糊,对比生前体型的话倒也一致。场景就是案的天台,砍人的背景就是潘大海的仓房。
“你看出这照片是从哪个方向拍的了吗?”小庄问。
“貌似是站在某个楼顶拍的,但那个方向……并不是任何一栋目前有人居住的楼。”森一回忆道。
“对,是个没租出去任何房间的楼,从拍摄视线来看也是天台,比案楼要高一些。我走前专门去看过,也是个带外楼梯的楼,外楼梯直达天台。上面乱糟糟的堆了些废家具。现场的脚印和指纹被人特意清扫过。”小庄给森一讲了一下刚刚自己的调查情况。
“庄姐,那现在要让贝拉回去吗?”森一问。
“不慌,先把上官雷带来。”小庄目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