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姮抬起的脚保持一定的高度,看着拌在面前的那只腿,笑眯眯地望向旁边的侍女:“干啥呢?”
空气凝结了好一会。
侍女一脸尴尬,忙收回了腿。
一旁的嬷嬷看了自家姑娘一眼,呵斥婢女:“你一个小小婢女,姑娘都还没走便敢走在前头,回去鞭掌二十下作为教训。”
侍女一脸委屈,但管教嬷嬷这般说了,只得道是。
嬷嬷又赔笑沈姮:“沈娘子,都是婢子管教不严,回去之后定好好做做规矩。”
此时,谢俭几人已经过来。
接下来的赏花,沈姮一直和谢俭在一起,她是来赏花的,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别的事上。
不过这样一个小插曲,也让沈姮肯定,这刘姑娘对她有敌意。
敌意从何而来?
一行人玩到了下午才回了孟家。
当晚,沈姮便把今天发生的事说给了谢俭听,想听听他的看法。
“刘芷月和刘曦是永宁王府的嫡姑娘和嫡子。”谢俭道。
沈姮愣住,永宁王?王府?皇家人?身份这般尊贵吗?
这样身份尊贵的人为何对她一个小小民女有这样的敌意?
“她对沈家似乎特别关心。”几次和沈家人遇上,都很耐人寻味,一个是京都的贵女,沈家不过小门小户,谢俭一时也想不出其中关联。
她变化很大,他亦是
王爷的女儿?沈姮第一时间想到了《正说宰相录》中对谢俭生平的介绍:十七岁中进土,二十岁娶王爷之女。
不会吧?会是这位刘姑娘吗?
谢俭见沈姮一副惊讶中带着思索的表情,想到那时旻儿失踪时,她也是这副表情,之后便得出可能被谢长根所绑的结论,有些期待地看着她。
“阿俭,这刘姑娘不会对你有意吧?”沈姮惊呼,一见钟情?所以处处针对她?很有可能啊。
谢俭冷冷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只是一时聪明吗?期望真的不能太大:“没想到我在你心里竟是这般优秀,让一位大家闺秀做出这般出格的事。”
沈姮:“……”额,也是,谢俭再怎么长得俊秀,人家好歹是王爷之女,教养摆在那。
不过让婢女拌她脚这种招数,实在有点low。
“你说她对沈家特别关心?”沈姮脑海里这才闪过此话来。
谢俭平静地看着她,重点听还是听进了:“宣朗说过,刘姑娘应该从没离开过皇都,这也是她第一次出现在禹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