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门日的人散了,沈姮又接了四五单生意。
当她推门进去时,听见小谢旻的笑声从居室里传来。
“阿姮回来了?”夏氏正从后院里摘了菜出来,高兴地说:“阿俭不住书院了。小公子每天都要回衙门里,顺便也把阿俭带回来。”
沈姮一愣:“学院多好啊,这每天回来,多浪费时间啊,得以学业为重。”这床又得分出去一半了吗?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小公子说,马车快,一两炷香的时间就是一趟。你快去洗把手,可以用晚食了。”夏氏说着进了灶房。
此时,孟宣朗和谢俭从旻儿的居室里走出来。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谢俭依然是那冷冷淡淡的表情。
“我是来看旻儿的,谁让你们只有两间居室。再说,是你陪着我进去的,谁敢说闲话。”孟宣朗正说着,见到沈姮,高兴地喊了声:“弟妹。”
沈姮:“……”头疼得很呐。
“你再乱叫,就别来我家了。”谢俭道。
“我比你大上两个月,就是比你大嘛。”孟宣朗理所当然地说,见谢俭冷眼飘过来:“一个称呼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沈姮觉得还是要放在心上的,只不过事确实是小事:“小公子在要这里用晚食吗?”
“不了,晚上我要和我阿爷一起用食,那我走了。谢俭,明早我来接你。”
门日候着的小厮已经打开门。
目送着未来谏臣的马车离开,沈姮看着谢俭冷冷淡淡的面庞,这家伙现在在外人面前是温和有礼,脸上挂笑的模样,到了家,也就不装了。
不过在孟大谏臣面前,他这也是不装了?沈姮纯是好奇地问:“你平常在外人面前都笑笑的,在他面前怎么如此冷淡?”
谢俭冷看了她一眼:“他没一刻不笑,我脸酸。”
沈姮愣了下,随即囧囧地看着他进灶房的身影,好吧,也有道理。
另一边,孟宣朗一上马车,这眼就红了,对着贴身小厮说:“谢俭和他侄子真是可怜,明天你帮我买些孩子喜欢的玩具来。”
“是。公子,你心善,照顾一二即可。而谢家只是庶民,小人觉得没有必要太过亲近。”小厮道。
“太爷爷有训,人无贵贱之分,而以品为重,是圣贤第一等学问,尔要切记。”孟宣朗吸吸鼻子。
“公子,那谢俭,品行极好吗?”小厮疑惑地问。
那去喜欢就行了
孟宣朗点点头:“谢俭遭遇了这么多事,仍礼贤他人,更不曾心怀怨恨,难怪纪安叔让我多多亲近与他。他是值得交的朋友。”
“可小人看他对公子挺冷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