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究霸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份,违背了原主的想法。尽管这意外真的怪不到她头上,都是谢俭造成的,也因这样的事,她对这少年打心里就有着膈应,甚至带着防备。
竟然这般懂得隐藏情绪了吗
“你想断得彻底,他们可不想断。”谢俭料定沈家还会来。
沈姮躺进暖和的被衾内,没再说这个话题,虽然她也赞同谢俭所说。
且过且看吧。
她现在更在意自已的生意,说到生意,沈姮又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看着谢俭:“大嫂跟你说过我们要去租铺子做生意的事吗?”
“说了。”谢俭继续抄着书,没抬头:“你们自已定。”
“你觉得做杂货铺生意怎样?”沈姮来了兴趣,指不定谢俭的眼光独特,能给她出个主意。
“不知。”
沈姮:“……”果然是期望太高了。
算了,早点睡觉吧。
亥时五刻(22:15),谢俭才放下了笔,目光又落在眼前的印宝上。
王内侍替他担保,既不可能是因为旻儿,也不可能是认为他今后有出息而现在巴结,毕竟每年科考的学子这么多,他找谁不可以偏要找他?
一个内侍权力再大,也只是个内侍,他要巩固地位,要么做皇帝最信任的人,要么靠朝中大臣。
从听来的消息看,他应该不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所以,他只能靠朝中大臣。
王内侍因为喜欢旻儿,谢长根就想把旻儿献给他,那这个王内侍有没有可能在给朝中某位大臣收心腹?像他这样的庶族子弟,应该是最为合适的。
一试便知。
想到这里,谢俭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写下:内侍大人尊鉴。
不一会,一封信便写成,放进封套后,夹在了其中一本书里。
这才上床睡觉。
隔天,沈姮被小谢旻的欢叫声唤醒,睁开眼睛,天已大亮。
穿上衣裳出去时,发现雪已经停了,地上,屋檐下,树叶上是厚厚的一层雪,最厚的地方怎么着也该有十公分吧。
谢俭把谢旻的小床搬在了外面,小旻儿就躺在上面,背靠着靠枕,开心地接过夏氏递给她的雪球丢着到处跑的谢俭。
很久没见到旻儿笑得这般开心了,沈姮不禁也笑得开心。
纯净的白色,让世间没有了污垢,让所有人的心情都大好。
“阿姮,你起来了?我们吃早食吧。”夏氏笑道。
“娘,我也要去灶房吃。”小谢旻着急地喊,他不想再在居室里吃了,一个人好孤单。
“等你能下床了,就可以了。”夏氏安慰着儿子。
小谢旻叹了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