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配陆大人这身份的,咱们南明县也没几家呀。”
“还没成,可不能说。”高大媒掩嘴一笑,扭着臀走了。
走过沈姮和夏氏身边时,似是没看见二人。
“大嫂,她看起来真风光。”沈姮寻思着自已有没有做媒婆的潜质,这种吉祥的大喜事,富人随便来个打赏就是劳动人民一年的收入啊,哇哦。
“那倒是,她连徒弟都带了好几个出来。”夏氏边走边说。
“拜师要钱吗?”
夏氏失笑:“自然是要的,听说要二两一个月,不过她不收本地人做徒弟,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二两?抢钱呢?估计这媒婆根本就不想收徒才说的这么高,沈姮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嫂,那个陆大人应该有二十六七了吧,还没成亲吗?”
“他成过亲,不过妻子在三年前没了,来南明上任之后,好几个媒婆都想给他续弦。周围的人茶余饭后都在讲这事。”
沈姮想到了原主的三妹沈妍,不会这么巧吧。高大媒要是让沈妍去做县令大人的继室,沈父肯定会高兴得合不拢嘴。
“是土田七。”夏氏见旁边有人在卖挖的田七,上前问价,挺便宜的便买了些。
“大嫂,你买这个干嘛?”
“旻儿额头上的伤日肯定要留疤,这个土田七去疤有些效果。”说到儿子,夏氏面露愧疚,买不起更好的,只能用土方法。
沈姮拿过来闻了闻,就植物的味道。
夏氏还买了些猪杂,像猪肠猪肺,说平常这些很难买到。
沈姮笑得有些勉强,远远地就闻到股味,她上辈子压根不会吃这些,穿到这里,连腌了两年的咸菜都吃过了。
就在俩人说说笑笑地走进谢氏族人所在的北大街时,一切都变了,周围的人都一脸鄙夷和嫌弃的眼神看着她们。
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余光见夏氏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低着头,神情暗沉的模样,沈姮正要说点什么让大嫂再阳光起来时,前方好些人朝着某处奔去。
“听说有孩子在平安塘落水了。”
“那塘挺深的,平常都让大人注意点,别让孩子跑到那里去玩。”
“每年都有人落水。是谁家孩子呀?”
“听说是那家的孩子。”
“那家?哎哟,看来是又遭报应了,因果报应啊。”
原本听着的夏氏面色突然变得苍白:“旻儿吗?不会的,不会的。”
见大嫂朝着那日平安塘跑去,沈姮也赶紧跟上,是小谢旻落水了?好端端的他去塘边做什么?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