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老头儿挥一下手,露出五根被他啃得参差不齐的指甲:“放人!你们就在这耗着吧!”说着,竟让人将慕辰的人松了绑,一干人迷迷糊糊倒了一地。
服了老头儿的药之后,慕辰便睡着了,竟从上午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时,顿觉神清气爽,好了大半。
铜雀服侍洗漱过后,便下了楼,院中的男子们早已开始一天的课程:搏击,枪法,阵法,练兵,兵法。
铜雀盯着两个刚摆上的阵法出神。
慕辰一手摇着轮椅,抄起一杆长槊,便向两个正在对练的人刺去,两人毫不含糊地回刺,挑,抹,刺,啄,慕辰先是占上风,怎奈下盘受限,眼看就被两人吃定,谁知那轮椅却像自己长了腿一般,退,进,闪,调转,慕辰无暇顾及,只是同这两个少年对搏,不分胜负。
慕辰静养了多日,身体终于得以宣泄,竟越战越勇,渐渐得了上风,回头一看,竟是陶蓁在推轮椅,心下一动,扭头再战,终于挑了少年的腰带和发巾。
回头时,陶蓁正笑得朝露般含水明鲜。
慕辰冲不远处的两个舞剑的男子一指,道:“会会他们去。”
陶蓁道:“是。”便挥剑冲了上去。
慕辰将轮椅摇至论阵的两人一旁,见两人正在大吵:“明明是我胜!我先假装求和,让你们放松了警惕,烧掉了你后方的大批物资,以火四面围攻!”
“自然是我胜!我潜行渡江,绕道你们的身后作战,你们后方不保,又凡间了你们的主帅副帅,导致你们分成两派,内讧得乱糟糟的,帅调不了一部分兵,前方又哪有那么多兵来攻我!”
慕辰淡然道:“你道是烧掉人家的物资,不知你地势如何?通行,支行,隘行,抑或是险行?赶得过去否?”
“你,副将不听令,主将可杀之,谁说离间计一定行得通?”慕辰说完,摇着轮椅缓缓离开,山间的凉风吹动他的白袍衣袂,一时恍恍然,竟将这两人看呆。
另一头,陶蓁却被那两个青年男子来了个下马威。
陶蓁先是一人敌一双,其后一人观战,另一人则是挥剑如惊鸿,饶是她剑法再高超,却不敌他势如镇山之虎,两人酣战之时,他竟抛洒出一阵粉末,挡了陶蓁的视线,趁那空档,他拔了她头上的珠花。
慕辰莫名地心下燃起一阵无明火。
正在这时候,却见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放出一只黑色的小燕。
慕辰挥软剑斩下,接在手中,这燕子竟是木头与布料制成!
慕辰知这是打制蓝蝶的巧匠,将他的面容记了下来。
忽然,轮椅的方向一转。
慕辰抬头一看,正是那疯癫老头儿。
老头儿一边玩自己刚扎了红绳的麻花辫白头发,一边将慕辰的轮椅转圈:“看把,都是打仗用得上的将才,可是好不容易出个帅才被你的心腹杀了!”
慕辰道:“都是我殷王的。”
老头儿继续玩自己的辫子:“想要啊?你再吃我几副药身体就差不多了,可是你们谁都出不去!”说完,竟从地上薅下一根狗尾草衔在嘴中,小跑着离开,不知用的什么法子,竟哄着猫兔子也跟了他去了。
慕辰挥剑,一把将陶蓁的珠花从那青年男子手中夺下,扔给陶蓁道:“通知常衡、何源他们,速去破阵。”
结果,一干人当到了那樱桃树一方,便飞出一团团火球。
侍卫们开始仗剑砍杀。
陶蓁推着慕辰后腿了几步,却见侍卫门砍火之后纷纷倒下。
“火烟里有迷药!”陶蓁说着,却见周围只剩下他二人。
只见上空盘旋起一只羽色纯正的绿羽孔雀,刷地绽开翠绿的尾羽,璀璨的开屏,千万只尾羽上的眼耀目不可言。
昭耀的京城设置在中原重地,而那孔雀生长在南方,慕辰只在南蛮进献贡品时见过一次,半月之后,那孔雀就一命呜呼了。
陶蓁虽在沧溟山习武,山上也尽是野鸡、蜥蜴、蟒蛇,她不曾看见。
那绿孔雀盘旋在上空,飞着飞着,便冲过来,陶蓁第一个飞身去斩杀,人到半空,却迷迷糊糊地扔了剑,跌了下来,慕辰催动轮椅上前一步,正落在他毫无知觉的腿上。
陶蓁就伏在他的腿上,懵懂地望着他,媚笑如花。
慕辰亦喉咙绷紧,周身火热。
绿孔雀斜飞下来,竟也是假的。
慕辰眼前袅袅晃过那婀娜曼妙的女人,明眸似水,双唇含露,竟不知真假。
他倾国倾城色的妻开始微笑,坐在他腿上,搂住他的脖颈。
锦瑟将他扶下轮椅,开始宽衣解带,玲珑锁骨,雪白臂膀,纤腰,涟漪的雪白胸脯参差波澜,慕辰双手去捧掬,却不如往常。
慕辰使劲揉一下双目,定睛一看,却是陶蓁,瞬时清醒了些许。
“冷静些!“慕辰正说着,头脑却陷入下一轮桃花漩涡中。
锦瑟开始帮他宽衣,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
“锦瑟。”他沉沉地唤道。
这一声,却让陶蓁从温泉中陷入冰谷,一把推开慕辰的怀抱,她怒道:“我不是锦瑟!”刚说完,却有云端般的快感与渴望充斥于她的大脑。
不,锦瑟太可怜了!我不能这样!
陶蓁强忍着火热的渴求,慢慢后退,手指却被慕辰温柔地吻住。
陶蓁强忍着火热的渴求,慢慢后退,手指却被慕辰轻轻吻住。
陶蓁浑身便如中电一般,由他微凉的唇滑过手指,顺着她的手腕,由着锁骨一路流连吸吮。
绿孔雀依旧在两人上空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