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帮武人竟挥刀剑就砍,一棵又一棵樱桃树被拦腰截断。
陶蓁更是飞身跃起,一棵棵连串着砍,终于蹦出一个白发白胡子老头儿,赤手去抓陶蓁的剑。一边大叫:“你个死丫头片子,真不要脸,眼看我的樱桃都能吃了!你赔!”
陶蓁笑道:“老爷爷,你打伤我们两个人,就让我们你的房子休息几天把,樱桃树多少钱,我们赔!”
“住你个头!不让!”这老头儿表面上乱打一气,却招招降了陶蓁,陶蓁道:“你才不要脸!我家公子病得很厉害,想借住一下都不行,你个黑心烂肠子的!”
一阵虚弱的咳嗽声传来。
那老头儿一把抓住陶蓁的剑,道:“谁说我黑心烂肠子了!你们要住,是吧?拿钱!一天一百两银子!”
常衡摸出两块灿灿金元宝,塞到老头儿的手里。
鹤发童颜的老头儿乐得跳起来:“想得倒美!有钱难买我乐意!你得先听我出难题!”
陶蓁看一眼慕辰,道:“老爷爷,您看我家公子病成这样,我们的人也伤了,先让他们歇息着好不?”
慕辰咳嗽道:“小陶,休要求这无赖。”
那白胡子老头儿晶亮的大眼睛一瞪,跳道:“你个死孩子,竟然骂我是无赖!今儿就让你住无赖家了!你们走吧!”
陶蓁与常衡对望一眼,将又陷入昏迷的慕辰扶上肩舆,一帮人便跟着老头儿穿过樱桃林,路过一块种了麦子、蔬菜的良田,再经过一个荷花塘,来到一座朴实却宽敞、规模巨大的三层围合院子。
“喝!哈!哈!”
刚进门就见几个少年在对打,飞檐,走壁,拳脚刚劲。
“我的这天鹭阵,你是破不了啦,哈哈哈!
“笑话,我的鹤蚌阵正好解你的阵法!看,你溃不成军啦!”
只见两个青年人用一帮木马木人打打杀杀,那阵法竟奇异又老辣。
“凡治众如治寡,分数是也;斗众如斗寡,形名是也;三军之众,可使必受敌而无败者……”
又见一青衫男子,竟在仰天高声吟哦兵法。
陶蓁吃惊地道:“老爷爷,这不会都是你的徒弟吧?”
老头儿一脸不耐烦:“谁说这是我徒弟?他们非让我教!真是的!”
肩舆中的慕辰微微睁开双目。
慕辰被背至三楼一间朴实无华的屋子,安顿好了之后,铜雀去抓药,陶蓁去换衣裳。
忽然,空气中一阵冷冽,杀机四伏,慕辰忽地清醒过来。
一个轻不能再轻的脚步声慢慢走近。
慕辰捏好手中的软剑。
“砰!“
伴着一阵踢门声,软剑刚出,慕辰就被那白胡子老头一招捏住他虚软的手腕。
食指,中指,那老头儿仔细辨析了一阵脉象,又查望了他的脸色,笑道:“小孩儿,你病得不轻啊,心疾那么重,怎么不在家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