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保证这不是毒药么?”衡山的一名弟子道。
火炼把玩着那枚紫色的药丸道:“孤也懂江湖规矩。”
赵隽望着花猴疯子,不知如何开口,那花猴疯子倒也不拘小节:“老子吃!”吃完果然倒地就睡,鼾声如雷。
火炼道:“第二件,两命换一命,赵隽你来换他们!随我回京。”
赵隽笑道:“回京认罪是吧?好。先放了他们,我跟你走。”
火炼道:“你先来!孤不食言!”
赵隽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腿,未动。
琼霄道:“王爷我背你!”
赵隽道:“不必。”
又有几个武林人士道:“赵王爷,我们抬你过去。”
火炼冷冷道:“让他自己爬!不准使轻功!谁敢抬他背他,你们的末帝人头落地!”
“火炼你个王八蛋!“琼霄大骂。
“火炼你个狗娘养的!”泰山派的弟子大骂。
郭采萍的泪纷纷零如雨,赵毓吃惊地望着赵隽,奋力挣扎,被猛犸兵按到在地,木屐也从脚上落下。
火炼只道未闻,小酌了一口竹叶青,凝望着赵隽。
他既不能违背父命,要他性命,那就要销毁那个人所有的骄傲,所有的。,
赵隽淡淡一笑。
“比起这十年侮辱,爬算什么。”
赵隽收起白扇,匍匐于地上。
“王爷!”琼霄亦是双眼通红。
“没事,不就是爬嘛。不爬别人就不知道你是残废了么。”
赵隽笑道,用修长的手指攀住一块大石,勾住了,用指间的力道前移。然那五指削葱似的手指,又怎能驱动一尊修长的身子。只得另一只手攀住另一块石头,十指使力。
山上石头却不比青石板路,艰涩、锋利、粗糙。
那十指被粗砂摸破了皮,一股鲜红的血沾染在石头上。
用力。
再用力。
往前挪一点。
绫子春衫袖被磨得斑斑驳驳。
用力。
再用力。
手指发抖了。
腰间的痛楚感愈发强烈,万剑齐戳一般。
才出去几步。
一些武林中人都不忍看,别过头去,本是夜市一般的品酒场地,忽然死一般的静寂。
紧有花猴疯子的鼾声,伴着赵隽身体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