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站在那做啥?”
乌米尔的声音。
火炼欲要上前迈一步,脚下软软的,似又踩到了尸体。
“大哥?”乌米尔的声音越来越近。
“扶我。”火炼道。
乌米尔看到哥哥俊秀的丹凤眼里,瞳子没了焦距,大骂道:“他奶奶的,是谁干的!”
火炼冷冷道:“你不是该高兴吗?”
乌米尔强压着喜悦,道:“大哥,看你把老三想成什么了!究竟是谁干的!还是那个叶芝吗?”
火炼道:“瞎了,没看到。”
却说化名叶芝的赵毓,已被火速送到陵川王府,赶到赵隽的寝殿时,赵隽只剩下一口气。
“你再晚一步,就自行了断去吧!”
琼霄迎上来,一把夺过药瓶,一个箭步飞将到床头,将姑射鹿嗷还魂丹送入赵隽的口中,药粒粘在他的舌头上,琼霄含了一口水要嘴对嘴帮赵隽服下。赵毓顿觉吃了酸石榴似的。
“有了药,就差血了!”
琼霄激动地双颊通红,大眼睛里虽有血丝,却像十五的圆月般明亮。只见她一把拽过赵毓的胳膊,迅速从他刀痕粼粼的伤口出挤出几滴血。
“骆驼,你疯了!”赵毓道。
“王爷失血过多,没有血他同样活不成,你是他亲侄子,血应该合适吧?”琼霄双目死死盯着那水碗。
此时,空气凝固了一般。
周围所有人的均已试过了,就连赵逸逸都被割了爪子,如今只得期待赵毓了。
两滴血,一只水碗。
琼霄攥着拳头,捏了一手的汗。
“一定要行啊!太上老君,观世音菩萨,释迦牟尼佛祖!”琼霄双手合十,捂在胸前拜道。
碗中的血像两个淘气的孩子,先是独立的,慢慢找到的一起,咕嘟咕嘟,两个淘气的孩子在碰撞。
咕嘟咕嘟,两个淘气的孩子拉着手。
众人的眼都瞪得铃铛一般。
“融!融!融!”几个汉子们握着拳大叫。
终于,两滴血凝在了一起。
“是合适的!”
琼霄挥舞着双臂,大叫道:“太好了!王爷有救了!”蹦了起来。
赵逸逸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挥舞着肥肥的爪子也开始跳:“呜呜呜呜!”
腔调不同,似是在唱歌。
赵毓任她割了手腕,道:“地都被你镇碎了,骆驼!”又指着赵猫兔子道:“唱什么唱,吵着王爷休息!”
赵逸逸委屈地对着手指,用黑溜溜的大眼睛望着赵毓,看了几眼,扭着肥屁股,又钻进了赵隽的被窝。
刚才救下赵毓的人,均摘下了牛马的面具,一个忧心忡忡,守护在床边的二十□□岁男子似是头目,其他的也都看得身手不凡,四十多岁,眉目儒雅的杨不凡便将赵毓的血过于赵隽。
赵毓忍不住问:“这都是七叔的家臣吗?”
琼霄将食指凑到唇边:“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