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那个短发的女孩子为了她心爱的男人留起了长发,
五年前,那个女孩子决绝地披上了他人的嫁衣,
五年前,那个女孩子不顾那个男人虚弱的身体日夜守候相伴,在那个呼风唤雨的男人最脆弱的时候毅然要跟定他一辈子;
四年前,那个二十四岁的长发的女孩子为了死去的丈夫,勇敢搬进了那座房子,从此日以继夜爬格子,一日三餐洗手作羹汤,靠自己的双手毅然支撑起整个家。。。。。。
五年的回忆,短发女孩也蜕变为长发的女人,胜男不知不觉就铸成家琪心中的钢铁城墙了。可惜,五年之后的胜男青丝飘飘,再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男人婆。家琪想着想着,心下感慨如潮。
“金刚妹,你太苦了,找个人分担吧!”二十六岁的家琪一面说着,湿热的唇再度吻下去。
胜男再也拿不出多余的力气,只得再后踢一记,疼得陈家琪身子一弓,捂着下处失声痛吟:“啊!”
胜男倔强地抹一把泪,伸出自己的无名指,一颗蝴蝶图案的钻戒于她并不纤细的手指上展翅:“陈家琪,我有两个可爱的儿子,我挺好的!我是梁少游的妻子,这辈子都是!”
家琪怔怔地望着胜男决绝的眼神,一时间站在原地,没了思想。
胜男推开门,却见延延乖乖地在病床上躺着,那个外表神似她亡夫的男人已不见了踪影。
“那个叔叔呢?”胜男问。
延延用没打点滴的手指下洗手间:“去那里了!”
胜男看一眼洗手间的门,恍然间,觉得那个四年前勾着一抹微笑离开的男人,那个和他有着最亲密关系的男人已化作另一个人,不声不响地在她的视野中重生一般,又像那个人从来都没离开过他们,在外地兜了一圈,又出现在他母子俩面前了似的。
可是,胜男听到了沙沙的呕吐声。
当年,她的丈夫梁少游病重时,也曾呕吐过,胜男忍不住心尖一战。
“喂,你没事吧?”
胜男敲敲门。
无人应答。
延延忽闪着大眼睛:“叔叔在尿尿,妈妈想偷看吗?”
胜男头痛地揉揉脑袋,只听洗手间一声开门声,梁绍禹笑得满面春风地走出来:“你的儿子太可爱了!比我小时候还早熟。”
胜男迎上梁绍禹和煦的笑:“童言无忌,我对这个小家伙没办法了。”
刚说着,只见梁绍禹眉眼忽然一拧,右手扶额,身子也前后摇晃着。
“喂,你怎么了?”胜男话未说完,梁绍禹已双腿一软,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们支持家琪配胜男还是支持梁叔配胜男呀?
(上)
梁绍禹眉眼忽然紧紧一拧,右手扶额,身子也前后摇晃着。
“喂,你怎么了?”胜男话未说完,梁绍禹已双腿一软,悠悠倒了下去。
胜男于他倒下的那一刻,顺理成章地想起四年前一个类似的身形类似的场景。
四年前,那人倒下去时,一股鲜血喷出,手里还怀抱着刚出生的婴儿,初生的婴儿嘤嘤哭泣。。。。
可惜的是,四年前的那人,倒下去之后,就再也没起来。像秋风刮过,树叶飘散了,而今这人,,,,,,,
”医生!“胜男急忙飞奔出屋,抓住一个在洗手间描鼻子画眼的护士便红着眼,声音亦是嘶哑着:“有人晕过去了!快救他!“
护士正在一层层涂眼睫毛,刚涂了一层白的,睫毛膏便被胜男打掉在地上,一面不耐烦地边捡睫毛膏,边用鼻子哼着:“怎么了?怎么了?”
胜男干脆抓起她的手就往病房里拖。
目送着长得酷似自己亡夫的男人被送去急救室,胜男的心一下掏空了。
同样的万人迷性格,相似的眉眼,倒下去类似的姿态。
胜男一下下用干净的指甲抠着医院雪白的墙壁,雪白的涂料被刮下,贴在她的指甲仁上。再抠,指甲仁被撑开,隐隐一痛,白色沾染上鲜红色。
梁绍禹醒来时,眼前迷迷蒙蒙的。
皱一下眉头,眨眼,定睛一看,窗外一片夕阳之绯色,窗内,被子是单调的白,天花板是单调的白,一瓶挂水滴了大半,凉丝丝地滴入自己的体内——显然,这不是怎么高级会所和酒店,也不是他家,而是病房。
梁绍禹懒懒地清清嗓子,咳嗽一声。
不远处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白大褂男人放下报纸,轻笑着过来:“哟,我们的酒仙醒了?”
“添麻烦了。”梁绍禹歉意一笑。
昨晚的客户来自青海,先是要喝牛栏山二锅头,再喝他携来的家乡特产青稞酒,带着西部人特有的热情豪爽,将梁绍禹送入了病房。
“所以你差点就可以去和李白举杯邀明月了。”白大褂男人笑着拍拍梁绍禹的肩膀:“这次不行,再接再厉。”
梁绍禹慵懒地从被子里伸手:“神医,麻烦拿下眼镜。”
白大褂的男人从床头柜上取下眼镜,看一眼镜架上的老鹰标志,有些不平地拍在梁绍禹的手上:“真是有钱烧的,镜架都用阿玛尼的。”
梁绍禹款款一笑,将眼镜架在鼻梁上,慢慢坐起来:“打理广告公司,穿得像街头混混一样的话,客户会怀疑你公司的运营状况。”
“切。”
白大褂不屑地哼一声,眼神又凝起一团绿光:“对了,刚才送你来的那个女人手上的戒指钻儿很大。”
梁绍禹只觉得心下咯噔一下。
“看来,某神医行医的时候净去关注非相关人士的婚否和身家了。”梁绍禹十分遗憾地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