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袁瀚瞬间睁开双目,慢慢撑着身体,想坐起来,雯雯刚要去扶,却见袁瀚一挥手。
“啪!”
雯雯忽觉脸上一麻,捂住火辣辣的一边白嫩肥厚的脸。
“给我清醒些。”袁瀚扶着床头坐起来,双目也泛起阵阵寒意:“想包养你师兄?你以为你是谁?石油大王的女儿吗?还是赌王的千金?你知道吗,有个富婆想用汤臣一品换你师兄的一夜,我对她说,rtezdici(法语:滚开)”
“可是,我真的活不下去了……”雯雯垂下脑袋,无力地蹲在床头,豆大的眼泪滴滴渗入地毯,她脱力地坐在了地上,她想抓袁瀚的大腿,却见袁瀚满眼的失望,想抱住床头,抱不拢,最后,一把抱住阮馨:“馨馨,我求求你,把师兄让给我,好不好?我为了让你当漫画家,帮你找老师,买教材,我对你不薄……”
阮馨任她抱着,温热的体温,滚烫的眼泪,汗液,捂得她热汗淋漓,她却似吃下一整桶冰激凌,甜味被层层抽走了,只剩下索然无味的,凉。
“可是,爱情是钱买不来的。”阮馨轻轻拍着雯雯濡湿的后背,声音渐冷:“雯雯,离开男人,我们照样能活……”
“你能,我不能!你知道我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工作吗?所有的女同事比老公,比房子的大小,比奢侈品,比车子,我的房子不大,我没有车,我只有叶勇,现在连他都离开了,我一无所有了……”雯雯泣不成声道:“你可知道,别人随随便便就能买得起香奈儿,而我只能辛辛苦苦攒钱来买,我有多痛吗……”
“够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有奢侈品!能吃吗!还是能减肥!为什么不用这些钱来办健身卡?用这些钱多买几本书多看几场电影话剧音乐会不好吗?”阮馨打断道。
雯雯一听减肥,浑身一激灵,她的泪迅速止了,怀抱亦开始放松:“馨馨,呵呵,减肥。你有必要在这时候挖苦我吗?”
雯雯一把推开阮馨。
“你们都是在异性的拥簇下长大,永远体会不了我的悲伤。”雯雯冷着脸站起身来,冲出去。
“雯雯!”
“不许去”袁瀚一把抓住阮馨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拽到床上,压在身下,他瘦削的肋骨像麻绳,结实将她困住。
“可是,她现在只有我们!”阮馨挣扎道。
袁瀚的力气比印象中弱了一半,她几乎能挣脱,却又收了一半的力气。
“她有当你是朋友吗!”
袁瀚的话音刚落,她的唇已被药香充斥。
朋友。
或许,在车展上那次开始,她就已知道,她和她并不是朋友。
“可是,她现在很可怜……”阮馨说。
“她不配被可怜。”
袁瀚微凉的舌再次占据阮馨的喉。
是她第一次听到的那首诡异而绮丽的曲子。
如黑暗的火蛇,像荧光幽幽的精灵,她的喉腔在起舞。
她像是身着鲜红印度沙丽的舞娘,转圈,再转圈。
她知道,他想像拿破仑当年那般攻城略地,只是,他已如拿破仑的最后战役,他只能用自己最好的技巧,想到这里时,她像中云中坠了下来。
他冰凉的手指不知何时已将她礼服的侧身拉锁解开,顺势冰凉的滑入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