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琪眨巴眨巴小眼睛说:“喂,我再给你讲一个故事。一家三口沙发上看电视,妻子渴了叫3岁儿子倒杯水过来,儿子吭哧吭哧从沙发上爬下来,又吭哧吭哧地走了出去。不久,又吭哧吭哧抱着杯水走了回来,妻子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表扬了儿子。老公问:他那么矮从哪能弄到水?妻子苦思良久痛苦地得出结论:只有马桶!”
阮馨喷了一地。
这时候,身边有一辆熟悉的银色车呼啸而来,透过车窗,阮馨看到了车主忧伤而挣扎的眼神。
“袁瀚!”阮馨挥手叫道。
这时候,她才发现,副驾驶座上,一个浓妆的美女醉酒熏熏手舞足蹈地伸出雪白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银色的车呼啸而去。
五十米,一百米,一百二十米……
阮馨一边默默计算着,心中忽然钝痛起来。
身后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时,冲路边的便利店一指:“巴顿,你怎么在这里?”
家琪扭头一看:“咿?巴顿在哪儿?”
正东张西望着,却听“乒”的一声,只见阮馨已迅速跳上一辆出租车,疾驰而去,家琪急忙抱起小狗,快跑几步,待他跑到自己停车的路边时,阮馨的车子早已不知去向。
此时,家琪已跑得通身是汗,上气不接下气地冲着远方大骂道:“死大猩猩,你给我等着!”
此时,阮馨所乘的出租车却已穿越隧道,重见天日,窗外,天色蒙蒙亮了。
阮馨急忙退身出去,拨出那一串最近刚熟悉的了号码。
关机。
心中有一丝不安,如投入水中一颗石子,涟漪慢慢散开,不断地扩大。
阮馨来到他家的楼下,按门铃,不停地按,按了半小时却无人开门。
阮馨素来像钢铁一样结实的胃,忽地痉挛开来。
阮馨心惊胆颤地思虑着,她蜷缩在楼下的一旁,缩成一只小鹿似的,她的胃不停地痉挛着,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傻子,一个别人给自己一颗珍珠,自己却当玻璃珠玩弄的白痴,她将那珍珠弹来弹去,珍珠就伤了心。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在甜甜圈和泡芙中擅自做出抉择的孩子,为了甜甜圈,丢了泡芙,白白做了美梦一场。
不对。
她深呼吸一口,继续站起来,不折不挠地打电话,关机,不折不挠地按他的门铃,一次次失望,一次次尝试,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伸出那酸麻的手指,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站在他的门口,她坐在门口的小河边,头枕着双臂,眼皮沉沉的入了眠,梦中他身穿希腊故事里天神的松垮白服,成了真正的维纳斯。维纳斯冲着她微笑:“阮小二,我要回家了,快点醒醒。”
她的眼皮却千金重。
维纳斯的笑容转怒:“再不醒我就不要你了!”
她便猛地醒来,却见自己坐在小河边,袁瀚蹲在她面前,用一双凄楚的美目望着她。
“怎么在这里睡?不怕凉吗?”袁瀚缓缓起身,却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幸好一手扶住一棵梧桐树,另一只手臂被阮馨牢牢搀着了。
阮馨喃喃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袁瀚就收起那凄楚的眼神,甩开她的手,扶树戏谑道:“对啊,不要你了,去找那个富二代吧。”
阮馨问:“才不跟那只大金刚。对了,你去哪里了?也不在医院,也不在家,当心身体真的垮掉。”
袁瀚听到这话,唇角猛地一抽搐,站起身来,道:“你刚才难道没看见吗,不过去酒吧喝喝酒,泡泡妞,撩撩菜……”
阮馨这才闻到了他身上的那股刺鼻的香水味。
阮馨强压着火气,深呼吸一口,瞪着他,刚要把这火压下去的时候,却瞥见了他脖颈上的淤痕,暗红的一片,像是树叶的形状。
她压着满腔的烈火,问:“你昨晚真的……”
“怎么了?你担心只有一分钟,有的人却无限热望……”
“啪!”阮馨盛怒之下,挥起一巴掌甩在袁瀚的脸上,苍白的脸便呈现出五道鸢尾花似的红。
“我昨晚加班到2点,一大早就去医院找你,找不到我就来你家找,我怕你身体不好,出事了,怕失去你,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么?”阮馨大声道。
袁瀚却依旧是微笑:“这个世界,没有谁非谁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
袁瀚沉沉地道:“你是我见过的女孩子中最有灵气的,却是最幼稚的。善良的时候没有限度,冷漠的时候没有尺度,这不是你的错,可是,对爱你的人来讲,这就是一种伤害。也许,我应该认识两年之后的你。”
一阮馨的眼前早已晶亮。
人,却是不甘认输的,她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我懂了。”
两排泪水已涌下眼角,滑落下颌,滴滴洒在鹅卵石的地面上:“是我不知道珍惜,对不起,可是,我们还可以做朋友把?你答应我的□□,还能兑现把……“
一面说着,她的鼻子已然梗塞:“谢谢你的《秒速五厘米》,现在咱们不是男女朋友了,我改天还你……”
她继续道:“不过,我真的不支持你出去熬夜,你的胃病很严重了,当心再次胃出血的话,会有大的问题。”
“你那么优秀,人长得那么英俊,找女朋友一定要找个会照顾你的,其实我也会做饭,可惜你吃不到了。其实,想把你让给雯雯不是因为不珍惜你啊,你如果成为我的姐夫,以后就不用总骂我了,那时候,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宰你,让你请我吃东西啊,让你带我们出去玩,我会觉得,这样的话永远不会失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