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馨盯着那艳痕,双臂一抖。
“外面雨太大,我,我不走了。”阮馨说。
袁瀚刚要开口,喉咙里又一阵腥甜涌上,他急忙捂住唇,鲜红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指滴滴落下。
阮馨抽出大把纸巾,递到他的唇边,心慌,慌得她舌头结成一团:“去,去医院吧!”
袁瀚摆手:“没事,你睡去吧。”一面说着,从黑暗中的一个抽屉里摸出一瓶止咳露,猛灌下去。
阮馨盯着剩余的小半瓶,心里针扎了一般,先是学着电视中人物的样子,搥击着他刀背似的脊梁,咳嗽声渐弱的时候,被他牵起来,送进客房时候,心里忍不住揪成一个千结的中国结,红色,是他咳出的血色。
“你真的没事吗?”
阮馨正说着,一把钥匙扔进来。
“喂,你真的不要去医院吗?”阮馨继续征询着,一条雪白的新浴巾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扑落在她脸上。
她刚把簇新的浴巾从脸上除下,又一个飞碟似的不明物从门外飞了进来。
小袁飞刀?迷迭香?
“这是什么!”阮馨没有接住,不明物不轻不重地砸在她的鼻子上,是个棕色的小瓶。
“眼霜!咳咳,你岁数也不小了,抹了防褶子!”袁瀚在门外说。
一股热血直冲阮馨的脑门。
“我不住了!”阮馨一甩手,将小棕瓶抛了出去。
袁瀚的一只腿已迈进了房间里:“要么,你去我房间住,用洗手间方便。”
又一个精致的心型包装盒子顺着门缝被抛了进来。
“什么呀?“阮馨迟疑地望着包装盒子上的logo;这个牌子,她只见过,从没想过。
“你穿下试试,胸围很适合你……”
“我不要,太贵了,也没有场合。”阮馨打断道。
“我下月初有个游艇party,说可以带宠物。”袁瀚说着,借势走进房间。
阮馨犹豫了一下,从袋中取出那件黑色的低胸小礼服,捧在手中端详着,手中的裙子长度不过膝盖,低胸,抹胸式。
阮馨的脸迅速涨红成熟透的西瓜红。
“睡吧。”袁瀚转身离开,阮馨又羞又恼地将门反锁上,望着整个屋子,双唇就张成0型。
整间屋子的墙壁是宝蓝色的星空,星星点点,床是宝蓝色的星际,双人床上的被子,靠垫,依旧是宝蓝色的星空。每只枕头的正中央,是大而皎洁的白月亮。窗口的月白窗帘下,伫立着一台长长的天文眼镜。
阮馨便凑到上天文眼镜的镜头下,眯右眼,张望,以为自己看错了,揉眼再看一遍,镜片那头不是一望无际的星空,不是什么邻居家的浴室,而是一张卡通图:皮卡丘。
天文望远镜的另一头,视野内,皮卡丘拍着肥肥的脸蛋,笑得正甜。
阮馨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她将纯黑色的小礼服捧在手上。纯黑的礼服,地质柔软而丰厚,面料笔挺,竖起来时,礼服的腰部忽然就崩出一抹金属光泽,“叮呤”一声,掉落在地上,精巧,样式甜美,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