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出一段,掏出手机,手机居然没电。
气喘嘘嘘地跑到琳琅苑的门卫处,推门进去,报警之后,抚摸着胸口,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看一眼警卫室,并非现代化的警卫室,即没有监视器,也没有电脑控制,并不安全。
胜男只得冲出警卫室,左右犹豫着,想回去救凌查理,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想回家里,却又迈不动脚。
胜男就这样傻傻站在门卫室外,看大门的老头子慢慢走出来:“姑娘,哪安全去哪啊,在这站着嘛呢。”
胜男这才撒腿往自己的家中狂奔,开门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软下来,关门,瘫坐在门口,惊魂甫定。
头发是湿的,长袖白t恤染了些许凌查理的鲜血,血迹未干,像团扇上的梅花。
凌查理会不会有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胜男觉得沈青斌这件事越来越严重了。
整个事件,像是一场午夜的电影,又像是一场最可怕的梦。
胜男的腿开始剧烈颤抖,胳膊也跟着剧烈地抖动着,身上的热汗凉下来,全身湿透的衣服浇过似的,粘糊糊地贴在身上,疼得她抱紧双臂,大声喘息着。
刚才的一幕幕犹如魔鬼在她眼前晃悠。
一把把长刀,带锯齿的,不带锯齿的,一个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高的矮的,拳头砸在她身上、手臂上,像是一块块天上掉下来的陨石砸过那般沉重。
屋里漆黑,黑得像刚才的噩梦的延续,胜男却再也没有力气去开那台粉红色的吊灯。
(上)
事到如今,胜男反而不想哭了。
凌查理尚不知死活,等待她的,更是未卜未知。
胜男忽然开始想家,家里只剩下两鬓惺惺白发的妈妈一个人,尚且给小舅舅带孩子,父亲的墓地还没去扫,周游世界的梦想至今还只是梦,姐夫那边。。。。。
胜男突然觉得自己如此留恋这个世间。
尽管世间有种种丑恶,可是,黄透了的梧桐树有多美。
想到这里,胜男忽然打起精神,爬起来开灯,找出充电器,给手机充电。打电话继续报警。
哆哆嗦嗦着双手打电话给凌查理。
没有人接听。紫·蝶·论·坛
胜男的心抽痛着,浑身蜷缩成一团
手机忽然响起,短信,未接来电,都是梁少游的。
胜男打过去,手机关机,再打家里,无人接听。
一切都那么不预知。
胜男放下电话时,呆坐在沙发上,傻笑几声,忽然就觉得自己神经的最后一根弦被崩断。人崩溃了。
“咚咚咚,咚咚咚。。。。。”
正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开门。”冷冰冰的声音简捷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