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反正你是我姐夫也不会欺负我,那就一人一半。。。。。。“
微弱到泛粉红的灯光下,胜男轻轻抬起她的尖下巴。
梁少游注视着胜男那张年轻脸,健康到近乎透明的皮肤在灯光下红粉绯绯。诚然,胜男的相貌不及美琳的十分之七八,那一刻,梁少游恍恍惚惚就将这两人完全重叠成一个美好的生命。
远山的眉,明润的眼,花瓣似的唇。
梁少游的身体忽然就有了反应。
“你当我是柳下惠呢还是当我是魏忠贤?傻丫头,好了,我走了。”梁少游已走至门口。
“姐夫。。。。。。”胜男喃喃唤了一声,似乎知道自己的确说错话了。
梁少游已将这道熟悉的门打开,脚步却迟迟未动。
“我送你!”胜男像送夫打仗去的妻子似的,步步跟上来,像贴热乎乎的年糕,又像是透明的藕丝,粘连着。
梁少游转身,细细望一眼红粉绯绯的女孩,处遇美琳时的场景排山倒海般压入他的脑海,他的视线。
南国回来的春燕有没有衔着思念
北方顽固的积雪还在等放晴的天
爱本像湖面一轮满月
命运丢石头弄皱美好的画面
往日已经被岁月黑白成泼墨山水
我的回忆还流连最工笔那些细节
旧爱像烈火熄灭的烟
谁贴近凝望眼眶越热越落泪
苍白的生命唯一的鲜艳
你是我的桃花源
回不去的桃花源
就变成一种永远
。。。。。
回忆,不知不觉就穿梭至十八年前。第一次见到美琳,是在大学新生晚会上,同是新生的两人虽无交集,十九岁的美琳的独舞《桃花源》却像江南暮春时分的桃花般片片飘在风前,盈盈飘在他眼前。无数次梦见美琳粉色的裙,粉色的胭脂,他的梦是粉色的。。。。。。
认识她姐姐,不觉已十八年。当年扎两撮小辫用舌头舔果冻吃奶糖玩虾条的少女,也宛若玉树了——的确像棵树,没有s型的笔直的小杨树。
“老老实实呆着,咳咳咳,我到家之后给电话。”梁少游一手捂住嘴,另一手故作洒脱地装入裤兜,淡淡地说。
“那我送你下楼。”胜男的脸也烧起来。
“不用。”梁少游迅速抽身,将傻孩子关在门内,傻孩子几步跑到卧室的窗口,目送这位大自己十四岁的男人踉跄上车。
二十分钟之后,胜男的手机响了,不是电话,却是短信:我到家了,勿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