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狗!笑个屁!”男孩子冲着哈士奇骂道。
胜男一弓身,像条小鱼似的从门口溜出去,逃走。
“你这个八婆!太他奶奶地狠了!下次看见你我非强|||奸你!“
胜男听到一声压抑的怒狮吼。
胜男打个呵欠,双腿灌铅,突然便觉得头脑失去了运转能力,再打一个呵欠,不止眼泪,鼻涕也非常配合地流了下来。
胜男急忙掏出纸巾。正巧一辆出租车经过,胜男捂着鼻子一招手,出租车迅速停下,胜男上车说明地点之后,再打一个哈欠,便身子一软,眼皮粘在了一起。这是胜男来北京之后第一次打车。
“出租车果然比公交和地铁舒服呢,可是,十块钱一公里。。。。。我也奢侈一回吧。。。。。姐夫。。。。。。挺细心的。”熟睡之前,胜男喃喃自语道。
挺细心的姐夫,此时正面无表情地吸烟,一支接一支。
单人病房被烟气笼罩着,像是逢年过节时的庙堂。
沈清斌双手掐腰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正日渐西沉夕阳,胸前一起一伏。
“梁少游,我和你没完!”沈清斌抓一把自己的光头。
“请便。”梁少游的脸色即便在暗淡的夕阳中,仍嫌惨淡。
“你他妈的给我态度好一点!”沈清斌冲上前去,一把抓住梁少游的病号服。
(下)
梁少游伤口被牵动,眉毛一皱,也不看他,将香烟放入口中,再吸一口。
“你这样听之任之是什么意思?”沈清斌揪着梁少游的衣襟不放。
梁少游再吸一口烟,云雾从鼻间升腾开,整个病房黑了下来,入夜了。
“不要以为你以这种态度就能挽救你的过失,这样一来,渔翁得利的还是他陈牧!”沈清斌怒视着梁少游。
梁少游依旧沉默着,用没有夹香烟的那只手轻轻抚摸着一个笔记本的封皮。
沈清斌扔下梁少游,指着梁少游的鼻子:“你这样做,我看不起你!“
梁少游十分奇怪地望着沈清斌:“为什么啊?“
沈清斌继续指着梁少游的鼻子:“因为,你应该为了美琳,站出来打垮陈牧!“
梁少游将烟蒂往床头的烟灰缸里狠狠一掐,语气依旧平和:“原来,你做这些只是为了看我和陈牧两败俱伤而已。大作家,大艺术家,你觉得,如果美琳泉下有知的话,她会看得起你么?”
沈清斌一愣。
梁少游继续说:“你还记得你和美琳是怎么分手的么?”
沈清斌瞠目结舌。
“我累了,休息会儿,”梁少游翻身躺下,将手中的笔记本掖入枕头底下:“你想以你的一部作品打垮一个组织,似乎有点高估你自己,之前帮你免费做的宣传,就当我和美琳为你的新书送的见面礼了,损失我承受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