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欢,是我,葛薇。”葛薇鼓起勇气道。
依旧无人开门。门内,一点声音都没有,死寂。
葛薇心下一慌,手上多了些分量继续敲门,良久,从门里传来昨天的女护工的声音:“姑娘,你回去吧,这几天别来了。”
葛薇只听得心下一疼,究竟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半是冰山,一半是火焰
一半是冰山,一半是火焰
没有爱的女人是不完整的,不爱别人的女人也是不完整的,内心所有的障碍都将成为你人生的绊脚石,踢开它,迎接生命的烈火。
正文:
难道说,他真的一辈子瘫痪了,所以就不敢见她了么?还是说,治疗出了什么别的事故了?
葛薇继续敲门:“到底出什么事了?”
护工却说:“葛薇小姐,你就不砸了,他已经睡下了。”
睡下了我就不能进来么?
葛薇知这是凌欢吩咐的,不觉心下阵阵寒凉着。
病房内始终静悄悄的,葛薇就抱着手感渐渐发凉的保温杯,就这样呆呆地坐在病房外的长凳上,长凳是塑料的,秋风一吹,凉得她手凉脚也凉,似乎是生理期将至,小腹有些丝丝隐痛着,越痛越厉害,腿却像被粘在凳子上似的,她不想走,也不愿走。
不敢打他的电话,不知他是睡着还是醒着,怕叨扰了他,葛薇便一直等着。
终于,一个护士的脚步临近了,葛薇一喜,紧跟着站了起来,护士开门之后,葛薇刚要进入,却被一个近两米的身躯挡了个严实。铁塔一样的身躯就这样堵着,三下两下将她堵出门外,“啪”一声,门又关死,葛薇纵是凌欢的哪怕一根手指也没有见到。
“他就那么不信任我么?他救了我,难道我会幸灾乐祸么?“葛薇咬着唇,小腹处凉丝丝的疼着。
“当然不是,不过,男人有男人的底线,听我的,回去吧。过几天再来看他。“高云摸出手机:“给我你电话,有什么事我打给你,或者让我姐夫打给你。”
葛薇便说出自己的手机号码,高云迅速记下,转身便要走,葛薇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高云转身,俯视着她:“还有什么事么?”
葛薇便急忙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高云微微一乐,露出两颗虎牙:“还活着。”
葛薇一愣,高云便要推门,葛薇刚要跟上去,又被这铁塔军拦住:“给他点自尊。“
葛薇的手就这样停在风中。
不知站了多久,葛薇觉得小腹的疼痛加重了些,只得捂着小腹,转身,心,不知道遗落在哪里去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葛薇只觉得所有的思想全部都停止了。许是生理期的原因,许是这周的工作比打仗的担子还重,她一头倒在床上,蒙住脑袋,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天黑。
摸起手机,晚八点半。
将鸡汤在电饭锅上热了,打电话给凌欢,关机。
打电话给高云,高云的声音是轻悄的:“嘘——他睡了。”
“知道了。”葛薇挂掉电话的时候,只觉得那颗稍微温暖的心一点点冷却下来。
莫非,有别的女人在屋子里,他躲着她么?还是她的洁癖将两人的界限明显划开?葛薇抬起胳膊,轻轻按住自己的左胸,依稀记起初恋的大男孩曾对她说,“你的胸美得像花瓣一样。”在那人将手轻轻按下去的时候,她一把将他推开。几天后,男孩子的身边换成了另一个女孩。
鸡汤渐渐冒起白色的泡沫,葛薇盛出来,捧着大口大口地喝了,疼痛缓和到最小化,刚要洗漱,手机铃声却缓缓响起来,激动滴抓起手机,不是别人,却是钟少航。
“睡了么?cici?”钟少航滑糯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轻轻传来。
葛薇犹豫了一下:“没,没有。“
“我在你家附近,你出来吧。我给你带的夜宵。“钟少航笑说。
葛薇下意识地警惕着,想起凌欢一声又一声的“师兄“,却是无法将这个俊朗的美男子与色狼联系在一起。凌欢既喊他师兄,他怕是知道凌欢不少事吧?
“好的。“葛薇答应着,跑出小区,只见钟少航站在自己的车前,衣服又换了一身中长款。她不知道,那个对车十分低调的人身上的那套nv的价值,却觉得这个男人不做演员实在是可惜了。
“akira”葛薇叫着。
“不是说,不在公司的时候喊我钟大哥么?”四周并不明朗的灯光,似乎已被钟少航的笑容点亮。
葛薇终于没有叫出来。却听钟少航道:“答应告诉我的事,现在考虑的怎么样了?”
葛薇毫不犹豫地望着钟少航的眼睛:“我不走了。“
钟少航转脸端望着葛薇,葛薇垂下头。两人顺着小河边走着,淡淡的月影在钟少航的脸上。
“刚去看我小师弟,见你不在,我便来这边找你了。是他赶你回来的吧?“钟少航一句话便穿到葛薇心里。
“嗯。“葛薇应答着。不是赶走,是不见。
“你别怪他。我这个师弟的经历比别人更疼一些,自尊也就比常人更强一些。“钟少航竟为凌欢解释着。
葛薇吃惊地抬头,却又故意漠然地望着水影:“和我没有关系。”
“哦?你不喜欢他么?“钟少航笑道。
葛薇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忽然发现,自己都考虑和他一辈子的事了,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喜欢就勇敢些。我仔细问过许多医生。因为造成的是水肿,现在是压迫神经,及时治疗的话,不会导致瘫痪,他那么年轻,又是运动员出身,那些药物的承受能力强些,恢复也快些,如果好了,不会影响你们今后的夫妻生活。“钟少航笑道:“万一不好的话,我也还鼓励你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