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了,我与他形影不离,他如此回神都,我又若何放心得下!洋平思忖着:行军湍急如流水,一路颠簸,这罪他有得受了。他只接受彦一的服侍,即便这样,这个自尊心作怪的笨蛋都不愿意太麻烦他,而且,万一彦一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怎么办?
-----原来,牧绅一最喜欢攻敌国之都,但与湘北开战一年,未曾尝试,原因就是仙道犹在,精锐部队犹在。
如今,洋平的安和军和仙道都已调至前线,仙道料海南自是不会舍弃此缺口,于是,决定在海南的军队没杀进神都前赶回去。为什么没和洋平一起而是和流川的军队一起呢?首先,仙道不能上场,又总和洋平一起,洋平出现大抵就彰示仙道也在,所以,和流川一起回去,不容易暴露自己已回神都这一事实;其次,仙道和洋平心里比谁都清楚,对三井,再也人没有比流川更忠诚……
流川大军和仙道在开战当天晨曦微绽就匆匆往神都赶,到了晚上扎营时,仙道已经累得被彦一扶到营帐的床上,纹丝不动。
“公子,我去给你烧热水,洗把脸,烫烫脚。”彦一说完就跑出营帐了。
然后,仙道就听参将安田在营帐外叫道:“仙道丞相,我可以进来吗?”
一边说着,安田就走进营帐至仙道床前。仙道硬撑着坐了起来。
安田就那么幽怨地望着仙道,薄薄的眼皮挡不住满腔的恨意。为什么,这个对流川一直忠心不二的安田,竟然满身遍布杀气?他是三井安排进流川军队的,流川一直对他又敬又信,那么,他前来又有何目的?
变
“仙道丞相,王有密令,难为您了。”安田从怀中掏出一卷帛书,顺脚将仙道的轮椅几乎踢到营帐外。
仙道先是一惊,却又马上平静下来:“王说,要你杀了我还是送我去海南呢?”
安田慢慢抽出一把弯刀,竟是一脸的忧国忧民相,他指向仙道,说:“王是仁慈的明君,
若不是为了百姓,不会选择如此,莫要怪他。您只要乖乖束手就擒,我们不会伤害您,就当为了湘北,可否?”
仙道恨恨一笑:“你果真要把我送至海南?王就这样绝情?”
安田怅然:“湘北英勇抵御海南的侵略,已经有一年多了,这对别的国家
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可是,我们已经要顾此失彼,军力也捉襟见肘
了,不是吗?或许,仙道丞相去海南,是唯一挽救湘北的办法。”
“安田大人,没到最后一刻,我们便自乱阵脚,这将不战而败,你可知
否?假传王之密令谋杀军师,”仙道心痛道:“你可知依军令这是死
罪,依国法更是当诛三族?”
“住口!我们和海南交战必输,难道仙道丞相连这易如反掌的事情都不愿
意去做?”安田说完,欲点仙道的睡穴,仙道身体一倾,右手腕处闪出一
道白光,安田被滑破手指后迅速后退几步。
“你明明可以剁下我的右手,为什么只伤我手指?难道你以为这样我便可
以改变主意?”安田咬咬嘴唇,不得不说,他有些折服于仙道的气度之
下,可是,可是,这么做,或许是唯一救湘北的办法!
“安田大人,你是好人,我知道你这样做完全是死马做活马医,企图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