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要输了吗?”
藤真王望着主将花形透已彻底乱了阵脚的眼睛,心里,一下子空了。
“多谢湘北指教,湘北的军队实力非凡,但是,下次,我们不会总输给你们的。”
签定停战协议之后,藤真以极优雅又不卑不亢的态度和攻城握了手,宫城回以礼貌大度而得意的浅笑,那是胜利者的宽容。
宫城统帅,翔阳有藤真;湘北有仙道这样的大局筹划者,翔阳也有,还是藤真,但是,藤真一人的力量,又怎敌两人的分工合作?更何况,湘北有枪法如云似水又如电的洋平,有进攻之鬼、剑起寒倒一大片的流川,翔阳没有。最终,翔阳败在仙道虚实难测的战术上,败在最优秀的统帅和将领手中。
毕竟是翔阳来犯,三井不客气地接手顺势攻下的5个翔阳的城,却没有要求翔阳的任何其他什么赔款了之类,他不想引起人民间的仇恨与耻辱。正是这五座城,偏偏是与海南接壤,于是,湘北又迎来一个瘟神。
“牧绅一要亲自访问咱们湘北?不是吧?”三井接到牧的信,立刻把洋平招到宫中。
洋平冷笑一声:“他这次来的目的,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达成,我保证。”
果然,牧绅一到来之后,在迎接的礼炮鸣响之时,两只黝黑又霸道的双睛固执地四处游走。
国宴席间,终于,牧忍不住问三井:“堂堂的海南国君到来,三井王的重臣竟然缺席吗?”
示意宫女为牧斟了一杯酒,迷惑地问:“您所指的是?”
牧直截了当地说:“请问,在湘北击溃翔阳的那几场出色的仗中,做出过突出贡献的那位大臣呢?”
三井王无奈又“心痛”地说:“实在对不起,尊敬的海南王,是不是重病在身的湘北重臣,也一定要用担架抬来见您呢?他本来就走不得路了,经过几个月的战场奔波,一回来就病倒了。”
“他病了?”牧失态地瞪大眼睛,黝黑的脸上还是变了色。
洋平同旁边那桌的木暮碰杯畅饮。
“那么,更该让他的侄女去看看他了。”牧一挑英气凛然的剑眉。
三井眨眨眼,看看牧,再望望洋平,自斟一杯
“不得不说,牧绅一就是牧绅一,居然把泽北的女儿都带来了。”送走牧和洋子,洋平故意宽和地笑笑,唉,黑大叔,你等着。
晚上,洋平和仙道刚要休息之时,忽然,风将门吹开,灯灭了。
洋平忙护到仙道床边,却被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强悍的武功纠缠到离仙道越来越远。
“来人,抓刺客!”洋平大喊。刚喊完,即被一阵香迷晕。好不容易被高宫野间他们弄醒,却发现,另一张床已空。
“王爷,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野间说。
洋平也不回答,套上外套又抓起件披风骑马而去。
情不了
阴冷的山洞里,牧还是找了些干草,才把仙道放到上面让他坐着。
“放心,我只想好好看看你。”牧不眨眼睛地望着仙道,不愿露掉他的一举一动,虽然,仙道被点了穴,一举一动只有闭上眼睛不看他,外加气得点了穴的身体依然微微颤抖。
牧将火靠近了两人一些,他要好好看看四个月没见的人,哪怕他紧闭双目,也是自己牵肠挂肚的那个妙人啊。说好了之看他,依旧忍不住去整理他有些乱的发丝:“仙道,你伤我三根银针,我一直珍藏在身边。”
“你今天不杀了我,你会后悔的。”仙道嘲讽地说。
“不要这样。”牧忍不住抱住仙道,闭上眼睛贪婪地享受着,却猛地被仙道双掌击出好几米开外。
“强行解穴?你知不知道有多伤身体!”牧爬起来,擦掉吐出的鲜血,心疼地又凑到仙道身边:“算了,我送你回去。”
牧刚要去抱仙道,却被毫不留情地推开。
“难道你想自己爬回去!”牧把着仙道的肩膀问。
“嗖”,一枪飞来,差一毫米刺中牧的咽喉。
“当然不是。”突然,山洞口传来一阵清脆磁性的声音:“因为,彰只接受我的怀抱。”
洋平一脸的平静,却没有往日的笑容,牧眼巴巴看着洋平走到自己身边,丢下一句:“他永远不会爱你,永远不会属于你。”然后,把仙道抱上马,给他围上披风,然后温柔低头地对仙道说了句:“抱紧了,”于是一手搂紧仙道,一手执缰绳,消失在眼前。
骑马至水容纳府门口,两人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下马时,仙道反对洋平横抱他进去。
“洋平,背我进去吧”
洋平赌气道:“不可以。”
把仙道放到床上后,洋平一直这样躬身盯着他。
”洋平,对不起。“仙道也凝神望着洋平。
“对不起有什么用呢?彰,你自己说,欺雪谷一别,我们有多久没在一起了?”洋平口中吐出的气息有些发烫,仙道感觉自己的脸都有些炙烤的感觉了。好吧,也许,这样也不错。
——欺雪谷一别,洋平将仙道带回湘北后,一开始仙道在养伤,伤刚好,两人便去了前线,再加上仙道如今的状态,两人竟像约好了一般,一直安于同屋而不同床。
“想道歉的话,从今之后,你是我的,以此赎罪吧。”洋平说完,已轻轻吻上仙道的唇……
第二天,牧启程回海南,临行前,洋平顶着黑眼圈迟到了。
瞅着牧那张昏黄的脸,洋平说:“对不起,尊贵的海南王,春宵苦短,甚是疲倦,所以,我迟到了。”
牧顿时嘴角都在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