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根用起来阴阳狐眼,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预测当中,侧身躲开攻击,反手一把抓住一个人的头发,狠狠撞向自个儿膝盖。
那人被撞的鼻子窜血,连惨叫都还没来及喊出口,就又被抓着头发提起来,挡住了另外一名同伙儿的攻击,被打在脑后边儿,晕晕沉沉的栽地上。
短短三俩回合,几个打手就统统被撂翻,刘大根拍拍手,把那女孩儿扶起来。
“好!”
周围的人不由的同时大声叫好。
“打的漂亮,几个狗东西,大白天的都敢抓人家小姑娘!真当咱们这儿没人能管得了他们了!”
“赶紧走吧,别一会儿他们又找更多的人来,你一个人打不过的!”
西装中年撑着站起来,拿着匕首指着周围的人:“我看你们谁敢叫好!”
眼瞅着周围的人不敢吭声儿了,又指着刘大根叫道:“你他娘的,哪条道儿上的,竟然敢打我们,敢不敢报个名儿,叫老子知道你混哪儿的。”
刘大根一句话儿不说,冲上去,巴掌抓着他的脑袋直接给按地上。
西装中年立马儿昏过去,没了动静儿。
那些小弟一瞧他这么彪悍,一个个的不敢动。
刘大根回到女孩儿面前:“我是医生,你娘在哪儿,你要信得过我,我去给你娘瞧瞧去!”
女孩儿被他救了,本来就满心感激,听他这么说,立马儿跪下去磕着头叫道:“谢谢,谢谢你救了我,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儿报答你的!”
刘大根把她扶起来,跟着她一块到了县城边儿的小刘庄村,这儿紧挨着县城,村儿里人过的都还行,家里边儿有人的,基本上都是二层小楼儿。
路上,他也问清了女孩儿情况,女孩儿名叫童燕,跟刚才在哪儿听到的基本不差啥,爹死的早,家里边儿就她跟她娘俩人,她去年大四刚毕业,本来说回来找个工作,结果回来才知道他娘尿毒症都好几个月了,为了不叫他操心,一直没吭。
她知道了,带着他娘去很多大医院都看过了,一年下来,家里边儿那点儿钱儿早花完了,还借了不少钱儿,现在家里边儿亲戚见了他都躲着走,根本没人儿再借他钱儿了,她也是没办法儿,才去借的高利贷。
童燕家院子还是那种老院子,农村儿人都喜欢垫地基,有个说法儿,地基比其他家里高,风水也就更好,童燕家两边儿的人家儿都翻盖了房子,地基垫的一个比一个高。
他们家没钱儿盖新院子,地基比两边儿的邻居家低了半米多,看上去好像半个房子都被埋下边儿了一样,连大门儿也只能朝里边儿开,因为外边儿的路都比他们家高半截儿,进去只能弯着腰。
到了屋儿里边儿,就闻到一股子药味儿,还有那种好像是烂了肉一样儿的味儿,混杂着刺鼻的尿骚气。
童燕红着脸,急忙搬了个板凳儿:“恩人,你坐,我给你倒水!”
“不用了,我去瞧瞧姨去!”
他朝里屋儿走去,童燕赶紧给他开门儿。
进去后就看到一个浑身水肿的女人躺床上,浑身难受的皱着眉,闭着眼,嘴里边儿一会儿哼一下儿,一会儿不舒服的动一下儿。
“娘,我回来了!”童燕过去叫了声。
“嗯!”他娘虚弱的嗯了一声,就不说话儿了。
童燕红着眼看着刘大根,低声说:“医生说,我娘要再不动手术换肾,马上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