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给时姜留了话,让她挂好盐水就赶紧回家。
姜富贵他们人一走,时姜就醒过来了。
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那些钱,挂完盐水,她转头就朝镇里去了。
时姜的身子营养确实不良,不过,这是长期饿出来的毛病。
就算是挂这么一瓶盐水,也不能给补好了。
要想身体好,以后得不让自己饿着了。
如今时姜手里有钱,哪里会亏待自己。
这镇不大,就一条街到底,不过麻雀虽小,五脏却俱全的。
想到之前赵婶子塞到自己手里的糖,那甜甜的香味,仿佛就在鼻尖萦绕。
只可惜,时姜进了商店去问糖的价格,人家却不光要钱还要糖票。
时姜顿时傻了眼,想到之前塞回姜富贵衣服箱子里的那个装钱票的铁盒,就有些后悔起来。
早知道就拿几张需要的票了,她不死心,问了好几样,果然,都需要票才行。
时姜只能转身出去,幸好隔壁的饭店可以不要票,不过钱要贵许多。
听到不要票,时姜先喊了一大碗卤肉面和五个馒头。
那馒头一个足有成年男人两个拳头一般大,这些东西下肚,时姜终于打了一个
饱嗝,真没比吃饱更舒服的感觉了。
只可惜,这些东西现在还不能拿回去正大光明的吃。
想到以前自己过的日子,时姜觉得自己的拳头硬了。
不过,至少这几天,她可以借口头晕到卫生院这边来挂盐水,然后偷溜到镇上来吃些好的补补身子。
等她回到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姜富贵回来朝刘小草又发过脾气的缘故。
虽然刘小草的眼睛通红,盯着时姜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却意外的没有斥骂。
时姜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要离开这个家,所以对刘小草的恨意,根本没放心上。
只是,现在她跟姜富贵他们还有身份的牵扯,一时间也没法跟他们撕破脸皮,不如就在离开前,就维持表面上的安稳。
如果刘小草他们不害自己也就算了,要是有那恶意,也别怪她反击。
这样貌似平静的日子才过去三天,刘家果然很快就上门了。
刘母到姜家门口时,时姜正把自己身上穿了好几天的衣服给洗了在院子里晾。
时姜冷眼看着进门的妇女皮肤又黑,人又干巴巴的,因为廋的缘故,嘴角抿的紧紧的朝下耷拉着,眼皮也是,形成三角形,一看就一副刻薄相。
“小草,这死丫头咋一点礼貌都没有?看到我进门了,也不喊人,也不倒杯水来给我润润喉。”
刘母还不知道姜家发生的事,对于时姜她不是很熟悉,却也不陌生。
毕竟她来姜家几次,时姜都闷头在家里
干活。
在她看来,自己女儿把女婿捏的死死的,对于女婿前头这个拖油瓶,自家女儿愿意给口饭吃,已经是良心大大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