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晗月站在一边,被这情景震撼许久,终于反应过来,撒腿便去找养大自己的红衣婆婆,这里是煌月宫,红衣婆婆养大她的地方,红衣婆婆刚才说没有解药一定是假的!
水晗月急急地冲出这间卧室,迎面与一个红衣老妇闯个满怀,水晗月抬头,抓着红衣老妇的胳膊,拼命地晃着:“求求您啊婆婆!凌霄他真的快要死了!您救救他啊!他是为救晗月而伤……”
“婆婆骗过人么?这种毒你见天下谁还能解?另外,不要打算舍身救他,这就跟我回自己屋去!”
红衣老妇趁水晗月不注意,迅速点了其睡穴带回自己房内,不闻姬胥华那大嗓门的吼声:“鸡蛋清!凌霄!你他娘的不准死!”
永昭宫内,一片寂静,谁也不敢出任何声音打扰了熟睡中的帝王。
轩辕莘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迎面对上皇后忧心忡忡的憔悴容颜。
“皇上,您终于醒了。”皇后一阵惊喜。长得与苏恒几分相似的宫女跪在一旁,双手捧着一个水晶盘,盘内是治伤的膏药圆型漆器盒。
“朕醒了很多次了。”轩辕莘望一眼宫女,冷冷地道。
“寝宫外跪着王淑妃、柳妃、颜妃等,怕惊扰圣驾,臣妾做主,让她们在外面候着,等候召唤。”皇后一面为皇上擦拭着黑黝黝的额间那一层汗珠,一面温柔地道。
莘冷笑,一面暗自忖度着:皇后啊皇后,这时候你弄个张得那么像苏恒的宫女来是什么意思?别以为朕受伤了脑子也坏了。说什么结发夫妻,这时候算计朕,亏你想得出。
想到这里,轩辕莘忽又想起他的恒来。三年前,他在沙场上舍身相救,那是何等的死忠!忠心耿耿的,为什么只有这样一个人!
“都退下!你也回去吧!”莘有些失落地发火道。
忽然,望一眼跪在那里的宫女,此时,那宫女正满眼担心地望着他,两人对视,莘有些心软,指着那酷似自己心爱之人的女子道:“你留下。”
莘暗笑皇后的心思。皇后啊,即便我宠幸你的人,她美言几句又怎么样,你这做皇后的人老珠黄,还能再复得宠幸不成?更何况,恒只有一人,任何人也取代不了!
轩辕莘一面冷笑着,忽觉下|体一痛,大叫起来:“轻一点!”
那宫女似是被吓着了,睫毛一垂,低声道:“是。”
轩辕莘咬牙闭眼,待宫女给他换完药,身下的褥单已湿透。
忽听外面一阵喧闹,睁开眼,让太监传上来,只见刚被他任命为代理兵部尚书的韩珲春手里紧捏一报文边走边报:“启禀皇上,绿魁国昨晚已进犯我国的边地,且来势凶猛,边城苍城危在旦夕!”
皇帝气得猛地坐起来,疼了一激灵,却又不得不痛忍着道:“不是最近已经加强边防了吗?那些饭桶都干什么去了!”
跪地的韩珲春道:“绿魁国此次派出三十万大军,显然志在必得!”
轩辕莘气呼呼地道:“传朕的令,再派二十万大军,这些年我紫魆国国力渐盛,朕还怕他不成!”
韩珲春跪地,磕一个响头道:“皇上三思!蓝邹国前几日来访,本来就来者不善,两国怕已是商量好了,二国联手,怕对我国相当不利,这站怕是胜,也得让我国元气大伤啊!”
轩辕莘咬咬牙,问:“你的意思是?”
“不若召集重臣,看大家的意思……”
“朕要听你的意思!”韩珲春话未说完,便被皇帝打断。
这韩珲春抬头望一眼即便重伤,仍然威武霸道不可言的帝王,略一思考,道:“臣以为,既然是二国合力而战,不站,自有法子和局。”
“离间计?”
轩辕莘惊喜地大叫一声,一拍大腿,牵动了伤口,疼得他一头扎到在龙床上。
“韩爱卿你先退下,朕知道了!”轩辕莘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韩珲春退下,帝王陷入沉思。
这韩珲春也算奇人了,一句话便能巧安局势,只是,这离间计怎么使?举国之内,最擅长外交的苏恒已全身瘫痪,想派别人,却无法完全安心。
轩辕莘不由长叹一口气,喃喃地望着前方道:“恒,朕想你了。”
却说此时,窝在苏恒怀中的,却另有其人。
那浑身发抖的少年凌霄,窝在苏恒怀中,刚暖和了些,却又一把推开苏恒,要不是姬胥华扶着,苏恒险些头着地。
“都滚开!都出去!”
凌霄突然嗓子干哑地吼着,指着苏恒的鼻子道。
“鸡蛋清你疯了!”姬胥华大骂。
苏恒见凌霄一双丹凤眼瞪得通红,再看他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因之穿一套中衣,隔着下衣扔能看到他某处的站立突起,恍若大悟地心痛道:“糟了,玺兽血阳力太旺,他现在是情|欲烧身了!”
姬胥华急忙起身道:“那我去再打两桶凉水!”
“不!”苏恒道:“这伙欲火若不发泄出来,他的心脏容易受损!”
“那?”胥华愣住了。
“看我做什么,不让他上我,难道上你不成。”苏恒平静地道。
“可是!他的精|液会有毒的!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准做提前的牺牲不是你说的吗!”姬胥华大叫道。
苏恒一愣,想不到姬胥华也能说出这般冷静的话,再看凌霄,已是满头大汗,黑亮的发丝已湿透,忍不住伸出那只能动的右手,想去帮凌霄擦拭一番,姬胥华却说:“苏大人你用手吧。”
苏恒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姬胥华说的是什么。
望着姬胥华,姬胥华一咬唇,将苏恒抱到凌霄身边,狠狠捏着自己的手骨关节,学着苏恒的口气道:“看什么?不是你帮他,难道是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