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姬胥华重复道。
——姬胥华自然不知道,这动物虽是猫兔杂生,却从不喜欢同类,更不喜欢兔子和猫,只喜欢自己独处。《诗经》有:“茕茕白兔,东走西顾”一句,所以这小家伙命名为茕。
苏恒也不理会姬胥华无知之语,只是托着手中的苹果,对凌霄道:“你正发烧,吃了它。”
“呜呜——呜呜——”
小家伙也拱着前爪,欢喜地叫着,像是对凌霄宰了玺兽的答谢一般。
凌霄接过,掰开道:“一人一半。”
说完,刚要掰开苹果,便听一声大吼:“那我呢!”
“苏恒身体不好,我是病人。”凌霄咬一口苹果,又将苹果凑到苏恒唇边道。
“你个猫兔子,哼!”姬胥华咬牙跺脚。
“呜呜——呜呜——”
小家伙冲着一个方向指着,从苏恒身上跳下去继续蹦着。
“它是说,外面有很多。”苏恒道。
三人便跟着“猫兔子”一路蜿蜒着出了洞。
因着口渴,姬胥华并未看石钟乳佛像,拖着笨重的玺兽死拽着向前,凌霄这边背着苏恒,刚出洞,便看有人在打斗。
一人是白衣女子,另一人居然是个老僧。
“水晗月!”苏恒见那白衣女子道。
水晗月便是那晚在船上先是要和苏恒行男女之事,被苏恒拒绝后当场下跪要求昭雪亲人的忠良之后。
今日,这水晗月并未红衣而妖冶,却是素服素颜,惹得喜欢白衣的姬胥华眼巴巴望着,轻轻唤了声:“仙女。”
那水晗月和一僧人斗得天翻地覆,眼看水晗月即将败下阵来,这姬胥华的正义感大发,忍不住将手中的玺兽一松,大叫道:“什么人敢欺负仙女!”便凑上前去。
这边,凌霄和苏恒坐下,你一口,我一口,同吃一个。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啊!”
忽听一声惨叫,只见那僧人一掌击中姬胥华,将这大快头扔出老远。
眼看这僧人直取了水晗月的性命,凌霄处于本能,随手抛过一剑,这僧人中剑,拼着最后的力气呼啦啦冲着凌霄和苏恒那边发过一堆头是蘑菇装暗器,那凌霄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体力透支,眼看躲避不开,一把抱住苏恒,挡得严严实实的,几百只暗器飞入凌霄的后背,只听水晗月大叫一声:“不!”
僧人胳膊落地,口喷鲜血,脑袋一歪,去了西天。
这边,水晗月眼泪哗哗地跑到苏恒跟前,望着凌霄的脸道:“苏大人!这位公子为什么救我!这僧人用的毒是彪莕啊!”
苏恒一听,只觉眼前一模糊。
你道这彪莕是什么毒?此毒一侵入体内,立刻将人血凝固,断气丧命,只在白驹过隙间。
小凌霄啊小凌霄,你才十八岁,你不能死!
“凌霄!”
苏恒大叫一声,一滴滚烫的泪脱眶而出,滴在凌霄那张已然发青的俊脸上。
凌霄只觉脸上一热,忽然间,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觉,似是进了一堵黑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