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终于泄气一般,将手机用力砸进沙里,放弃了。
再听到傅逢朝的名字,是在两天后的一场饭局上。
席间有人抱怨傅逢朝不如他二叔好说话、没有人情味,接手华扬后先将供应商们几乎换了个遍,不管之前合作多少年的,丝毫不留情面。
“他是在国外待久了,不懂得国内生意场上人情关系的重要,真以为什么都能靠强势硬来,以后栽了跟头就知道后悔了。”
旁人的议论梁瑾随便听了几句,并不附和。
便有人问他:“梁总,你跟那位傅总关系很好吧?不是大领导都将你俩相提并论吗?”
梁瑾干笑:“知道我跟他关系好,你们还在我面前说他坏话?”
众人打哈哈而过,都没将他这个语气往心里去,只当是他的一句玩笑话。
梁瑾敛目,压下心头不悦,之后没等饭局结束,他找借口先一步离开。
在停车场上车时秘书忽然说:“前面那辆,好像是傅总的车。”
梁瑾看过去,确实是傅逢朝的车,刚他们来时还不在。
一直在车里等的司机顺口说道:“傅总他们半个小时前到的,应该也是有应酬,我看是他助理开的车。”
梁瑾收回视线坐进车里,淡声道:“走吧。”
司机动车子时,转头又说:“有件事有点奇怪,你们看左前边那辆车,跟着傅总的车一起进来的,车里的人一直没下车,鬼鬼祟祟盯着傅总车那边,我观察他半天了,总觉得他像不怀好意。”
梁瑾闻言皱眉,朝司机说的那头看了眼,车里确实有人,戴着鸭舌帽遮住了上半张脸,看不清长相。
秘书嘀咕道:“不会是跟踪傅总吧,上面的俱乐部他上不去,就在这里一直等着?”
梁瑾刚想说报警,对面车中人摘下帽子随手挠了几下脑袋,露出了整张脸,秘书惊讶出声:“那不是杨鹏那小子?”
梁瑾的脸色彻底沉下,吩咐司机:“去把人给我带过来。”
几分钟后人被梁瑾的司机如拎鸡仔一样拎过来,被按进车内,吱哇乱叫的骂娘声在看到梁瑾后戛然而止,这人愣住:“小梁总……”
梁瑾冷冷瞥过去:“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没什么。”闪避的目光直接暴露了他的心虚。
这个杨鹏是他爷爷从前的司机杨平川的儿子,杨平川帮他爷爷开了二十几年的车,很得梁老爷子信任。杨鹏之前也凭着这层关系在格泰谋了个职位,但这位实在不成器,手脚还不干净,后来梁瑾不顾他爷爷反对直接把人开了,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撞见他跟踪傅逢朝。
“不说实话别怪我不客气。”梁瑾并没有多少耐性。
杨鹏缩了缩脑袋,想起从前自己得罪这位大少爷被他棒揍的经历,不由心头惴惴他根本分不清梁瑾和梁,只以为当年揍他的梁是面前的梁瑾,虽然本来也是。
“我就是想偷车……”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梁瑾冷声道,“在这种满是摄像头的地方偷车?”
杨鹏嗫嚅着,死撑着不想说。
梁瑾自先前在饭局上就积攒起的不快爆,亲自动了手,猛地扣住这王八蛋的后颈用力按到副驾驶座后:“说不说?”
前座的司机和秘书吓了一跳,没敢阻止。
杨鹏的脸压在皮质的座椅背里,挣扎不动,很快呼吸困难呜咽求饶:“我说、说”
看着他跟死狗一样扑腾了一阵,梁瑾才把人放开,拿出手帕慢慢擦拭掌心:“说吧。”
杨鹏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来跟踪华扬的那位傅总……”
果然。
“原因?”梁瑾没好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