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逢朝打开房门,让梁玦先进去。
梁玦环顾四周,傅逢朝自从回国后这一年半一直住在这里,但酒店这样的地方,几乎看不出多少属于他的痕迹。
他的行李也少,衣物那些可以明天让他的助理来拿,剩下的就是一些贴身之物。
在那些零碎东西里,梁玦看到了上次在九里桥别人送傅逢朝的那幅字。
【恰逢兰时,岁岁朝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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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展开,盯着看了一阵,心里感触颇多。
傅逢朝过来,拿过他手里的字,重新卷起:“回去挂起来。”
“傅逢朝,那个时候当着我的面让人写这个,也是故意的吗?”梁玦问。
傅逢朝轻抬起眼:“不是。”
梁玦不信:“真不是啊?”
傅逢朝道:“你又不会承认,我故意让人写这个有意义?”
梁玦笑着:“那谁知道。”
这人一百个心眼子,分明从很早以前开始就一直在试探他。
他也不说了,傅逢朝把他以前的东西都烧了,但留下了这个,他的那点耿耿于怀也在这一刻释然。
收拾了东西,之后他们直接过去田婉清住的别墅,梁玦在路上特地买了一束花。
田婉清收下花很高兴,拉着他们坐下喝茶闲聊。
“逢朝就从来不会想到主动给我送这个,还是小梁总你贴心。”
梁玦笑道:“您叫我名字就好。”
田婉清犹豫问:“那我应该叫你哪个名字?”
旁边的的傅逢朝帮答:“兰时,他的小名。”
梁玦也说:“对,叫这个名字就行。”
田婉清笑起来:“好,这个名字好听。”
闲话几句,家中帮佣已经做好了一桌饭菜,都是合梁玦口味的家常菜,傅逢朝特地交代过的。
饭桌上田婉清继续跟他们闲聊家常,她说话时爽朗带笑,哪怕是傅逢朝这样不近人情的个性,在她面前声音都会不自觉地放温和几分。
梁玦看着便觉这样的母子关系应该才是正常的,他倒不是羡慕,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吃完饭傅逢朝接到个工作来电,去了外面花园里接听。
田婉清和梁玦继续在客厅里喝茶聊天。
田婉清让梁玦帮自己参考挑选将要去参加晚宴的高定珠宝,梁玦侧身去看她手里的平板,上面有设计师刚发来的图片,一共三套。
“第二套吧,”梁玦说,“简单大方,更衬您的气质,这个款也是这两年流行的。”
田婉清笑道:“还是兰时你脾气好,逢朝就不乐意帮我挑这些,我就知道你眼光也好,以前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