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留下来了,不要想那些没有发生的事,”梁玦宽慰他,“今天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傅逢朝问:“你拿什么保证?”
“毕竟我没得罪过什么人,看我不顺眼的人里像我妈那样的疯子,应该也找不出第二个。”梁玦的语气轻松,为了让傅逢朝放松下来。
僵持之间,梁玦慢慢点了点头,再一次说:“真没事。”
傅逢朝终于松开手。
之后都只简单冲了个澡便一起睡下了,傅逢朝揽着梁玦,将他按在自己怀中。
梁玦有些无奈:“这样你没法睡了。”
傅逢朝没肯松手:“就这样,你睡你的。”
虽然这个点已经很晚了,梁玦见傅逢朝这样还是捧住了他的脸,唇贴着唇碰了碰:“要不要做?”
傅逢朝按着他,亲吻得格外热切。
“不做。”最后分开时傅逢朝喘着气说。
梁玦笑起来:“真不做?”
“不做,”傅逢朝重复,他并不需要这种安慰,把人抱在怀里感受到他的体温就足够了,“赶紧睡。”
不做便算了,梁玦转过身,背抵着傅逢朝胸膛,让他既能揽着自己,姿势也能舒服点,阖上眼。
傅逢朝听着梁玦逐渐平稳的呼吸,搭在他腰上的手收紧,心跳的节奏终于渐渐正常。
此时此刻,唯有庆幸。
第二天是周六,他们一早去市局做笔录。
傅逢朝先进去,许久没出来,梁玦几次看时间,他身旁律师小声提醒他:“我刚听说姚女士醒了以后痛快承认了是想谋杀你,但同时她也说傅总打碎车窗玻璃划伤了她的脸,还想掐死她。监控里应该也拍到了这段,鉴定出她脸上脖子上的伤势为轻微伤,傅总可能会有些麻烦。”
梁玦皱了皱眉:“她自己开车想谋杀我在先。”
“这是两回事,”律师道,“而且似乎医院那边开出了姚女士的精神诊断证明,警方肯定还会再做司法鉴定如果确定她有精神病,她很大可能被免于起诉。”
梁玦沉下气,忍住了想爆粗的冲动——医院能连夜给姚曼思开出证明,必定是他爷爷在里头起了作用。姚曼思真去坐牢梁家的声誉就彻底完了,是他爷爷不能忍受的。
冷静下来后他问:“免于起诉之后呢?”
律师道:“之后她会被强制送去专门的精神病院管控,梁总你是她唯一的直系亲属,也就是她的监护人,可以代表她另行调解和傅总之间的纠纷。”
梁玦听明白了,心定下来。
一个小时后傅逢朝出来,轮到他进去,接待他的又是上回扣留傅逢朝的那位老警察。
知道这人不好说话,但梁玦也硬气,把昨晚事发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在被问起傅逢朝之后的报复行为时,他说:“他真想要我妈的命我妈已经活不了了,不过是气到头上给她点教训而已。我妈的伤势鉴定结果只是轻微伤,没必要追究,我代表她接受和傅逢朝之间和解,让他赔点钱就行,你们直接开调解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