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逢朝替梁玦收下了,跟他妈说了声谢。
田婉清这次是一个人出去,约了在国外的闺蜜一起轮船游欧洲,没让她男朋友陪同。
她笑着说:“偶尔也要享受一下属于自己的时间,要不两个人天天腻在一快也烦得很。”
傅逢朝专注开车,没有接她的话。
田婉清看了眼自己儿子,试探问他:“逢朝,你现在情况好些了吗?”
傅逢朝随意“嗯”了声。
田婉清稍稍放下心:“那看来你跟小梁总现在还挺好的?”
傅逢朝道:“没什么事,不用担心。”
他将田婉清送回家,停车时才平静说:“妈,你不用操心这些,我和他之间没什么大的问题,真没事。”
“……我听人说,你在公司董事会上直接承认了和他的关系,还说你们谈恋爱很多年了?”田婉清问得很犹豫,甚至有些不确定应不应该问。
傅逢朝在沉默之后轻声笑起来:“小梁总他就是梁玦,从十年前开始算,我们本来就在一起很多年了。”
田婉清十分惊讶,但见傅逢朝这个表情,确定他不是生出了癔症。
“那他家里怎么说当年去世的是他?”
傅逢朝轻哂:“你也知道他们家里人什么德性。”
田婉清的心情复杂,忽然间就明白了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的那些事情:“那也好吧……那你们就好好在一起,你好好跟他相处,别再做之前那种事了。”
“我知道,”傅逢朝说,“我也不想吓到他。”
田婉清心安下来,不再多问下了车。
傅逢朝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刚五点,点开和梁玦的聊天对话框。
梁玦的两个账号都被他重新置顶,闲聊时发以前那个号,说公事发现在这个号,泾渭分明。
梁玦之前也问过他为什么非要分这么清,他没有回答。就算是他的一点执念好了,不想在他和梁玦的回忆里留下过多不纯粹的东西。
梁玦也配合他,那些鲜活俏皮的话语、各种奇形怪状的表情包、每日的练琴打卡视频,全都发在独属于梁玦的账号上,像从前的梁玦一直就在那里,没有离开过。
傅逢朝的手指在对话输入框上停了很久,最终还是退出。
他和田婉清不一样,并不享受独自一人的状态,时时刻刻都在渴望着另一个人。这是心病,治疗只能抑制病情,几乎没可能彻底治愈,但也不重要。
傅逢朝闭眼放空片刻,重新发动车子,调头往另个方向开去。
车开进格泰大楼时还没到下班的点,傅逢朝提前给梁玦的秘书发了消息,很顺利地进入停车场。
梁玦的秘书特地等在这里接他,告知他梁玦在听人汇报工作,可能没这么快结束。
走进电梯里,傅逢朝看一眼腕表,五点半了。
“你们这一楼是不是有间咖啡店?”他忽然问。
秘书愣了一下说:“是有,傅总你要喝咖啡吗?上楼去我叫人给你冲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