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逢朝嗤道:“你觉得呢?我要是再做绝点可以把南兴区体育馆的事整个栽他身上,他现在已经进去了。”
梁玦道:“但你没有这么做。”
“懒得做。”或者说不屑,除了梁玦,这里的所有都让傅逢朝感到厌倦。
“你真打算把华扬海外公司独立出去?”梁玦问他。
“再看看吧,即便不独立,以后我也不打算多管国内公司的事,跟你一样,交给其他人好了。”
傅逢朝不是很想聊这些,梁玦也不再多问:“傅逢朝,开视频。”
转换成视频通话,梁玦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里,眯着眼看他:“你才刚洗完澡?”
傅逢朝:“开视频做什么?”
梁玦坦然说:“不做什么,就看看你,想你了。”
傅逢朝偏要问:“看到了,然后呢?”
梁玦的手指触碰上屏幕,像在抚摸他:“这个印子果然还在,傅逢朝,你这两天有没有想我?”
傅逢朝注视他的眼睛,不答。
梁玦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心头有些发酸:“……不说算了。”
“很想。”在梁玦耷下脑袋前,傅逢朝终于说。
屏幕里的人微微一愣,喜悦自那些酸意里冒头,瞬间充盈了他的心腑。
傅逢朝轻声重复:“很想你,梁玦,宝贝,什么时候能回来?”
梁玦败在了他这样的眼神和话语里:“说了周五就回去了。”
“嗯。”傅逢朝点点头。
这一刻的梁玦竟然生出了一点微妙的不自在,时隔十年后的二次初恋,比当年更让他脸红心跳,激情尚未退却,已经在时间洗涤里化作历久弥新的隽永。
“傅逢朝,那什么,国内现在很晚了,你早点睡吧,我挂了啊。”
“梁玦,”傅逢朝却又开口,“要不要跟我结婚?”
梁玦的手指已经触上挂断键,听到这句动作一滞,瞳孔在这一瞬间反射性地睁大,触及傅逢朝唇角的笑意,他找回声音:“你在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傅逢朝肯定道。
“你刚说的结不了。”
傅逢朝正色说:“去了外面可以结,不一定有什么意义,你要是想,我们就结。”
想吗?梁玦几乎立刻就给出了答案,当然是想的。
过去这么多年他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从这个人嘴里亲口说出问他想不想,他怎么可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