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逢朝的躁动被他这样的动作逐渐安抚住,只是眉头未松,语气也生硬:“别亲了。”
“亲都不让亲,”梁玦小声笑着抱怨,“你怎么总是这么凶?”
傅逢朝捏着他手腕骨没放:“不许笑。”
梁玦笑得更厉害:“笑也不让笑,傅逢朝,我是梁玦,梁玦最爱笑了。”
傅逢朝心头那些沸滚的焦灼生生被他这一句话压下:“除了胃疼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梁玦立刻道。
傅逢朝不信:“以前检查过吗?还有没有别的毛病?”
“真没有,”梁玦就差指天发誓,“都是小问题,以后注意点就没事。”
傅逢朝不能放心:“明天跟我去体检。”
梁玦不敢说“不”,答应他:“去就去吧。”
傅逢朝终于松开手,看着他手腕上一圈红,轻轻抚摸上去:“下次再这样,不会原谅你。”
“你之前也说不原谅——”
傅逢朝一眼瞪过去,梁玦明智闭嘴,双手环住了他脖子:“你来都来了,今晚要不要留我这里?”
傅逢朝不理他,起身将客厅里的灯都按开,整间屋子一览无遗。
傅逢朝去倒了杯温水来让梁玦喝,四处打量起这间房子,不时伸手触碰,想象着梁玦一个人在这里时每天会做些什么,像终于窥得了一点这十年没有他的梁玦的过往。
他看到酒柜上的那支红酒,是上次的慈善酒会他拍下来还的人情:“这酒还没喝?”
梁玦的视线跟随他:“傅少好大方,二十几万的酒还一个人情,我哪里舍得喝。”
傅逢朝轻嗤:“挺会装的。”
他其实早该发现,会特地关注他是不是中暑,找人给他送药叮嘱别人不让他喝酒,除了梁玦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只说了这一句,傅逢朝又看到了八音盒上的那枚钻石袖扣,是他之前以为丢失了的东西:“这也是你偷来的?”
梁玦恼道:“捡的!”
傅逢朝拿回东西,塞自己兜里:“物归原主了。”
梁玦张了张嘴,只能算了,反正现在大活人在这里,他也不需要这些东西睹物思人。
傅逢朝留了下来,去冲了个澡,出来时见梁玦坐在床边点烟,伸手顺走直接在烟缸里捻灭:“从今天开始戒了。”
他的语气强硬,梁玦没说不行,只看着他:“你也戒吗?”
“嗯。”傅逢朝点头。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低眼看向坐着的梁玦。
梁玦仰起头也在看他,指尖轻触上他的胯骨,一点一点地卷下了裤料边缘,慢慢抚摩上那枚纹身。
“傅逢朝……今天就不要听医生的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