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汤蔓找了个驾校报名。她打算在农历新年之前把科目一给完成,随之而来的科目等到明年开春了再学,正好那会儿天气暖和。
汤蔓的学生时代距离现在已经有将近十年的时间,现在在手机app上学习理论知识,再做测试卷,倒觉得还挺新鲜。她拿出了上学那会儿的劲儿头,但凡有空就拿出手机来刷题。理论题不难,很多题目甚至不需要死记硬背,结合实际情况很好理解。
第一天学习完毕,汤蔓对自己信心大增。晚上她一个人蜷缩在被窝里,捧着手机尝试着做第一张试卷。
运气好,第一次测试就考了个90分。之所以说运气好,是她根本没看完科目一题库里的所有题目,有几个道题完全是蒙对的。
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被子底下似有一条小尾巴在骄傲地摇晃,汤蔓伸出一只脚在床沿愉快地晃动,随手将测试结果截图下来,发送给了谢肃。
谢肃知道汤蔓在准备科目一,今天她提起过。
收到汤蔓消息的谢肃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的老土表情,紧跟着又问了一句:方便通话吗?
汤蔓犹豫了一下,找到耳机戴上,主动给谢肃打语音电话。
电流中很快传来谢肃的声音,有点轻,带低低的磁性,很好听。
“蔓蔓。”
通过耳机,谢肃的声音似乎咬着她的耳朵,酥酥麻麻的痒。
汤蔓不知不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将放在床沿的脚缩回来,整个人蜷缩进被窝,只露出一个额头。
谢肃的声音再次传来:“今天忙吗?”
汤蔓不太自然地翻了个身,回答:“不太忙,所以我才有时间一直看题。”
窸窸窣窣的响动,是被子翻动时白噪音。
谢肃这边也有一些动静,他刚忙完,正在褪去身上厚重的装备,听到汤蔓问:“你现在在干什么呀?”
夜晚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柔,最后一个语气词被习惯性拉长了半秒,听起来像是撒娇。但其实她并没有在撒娇,南方语音的关系,说话的确有几分娇意。
“脱衣服。”谢肃说完觉得好像有点不妥,补充,“在换制服。”
汤蔓莫名有点好奇:“我好像没有见过你穿特警制服的样子。”
她没见过挺正常,毕竟他的工作地点在市区。
特警的制服分很多种:便装、战术制服、防暴装备、水下装备等等。
谢肃今天穿的是战术制服,他作为特警副队长,底下带有攻击组、支援组、狙击组、封锁组等。每一个组别的特警人员所穿的制服配备的项目也会有所不同。
“想看吗?”谢肃问。
汤蔓轻轻嗯了一声。
谢肃说:“打视频?”
“……好。”
于是挂断语音,准备拨打视频。
汤蔓洗过澡,长发披肩,穿一身加绒的睡衣,她实在怕冷,尤其是一个人睡。
正要发视频过去的时候,她突然有点犹豫,他们从来没有视频聊过天,感觉有点奇怪。
不过不等汤蔓多想,谢肃已经发来了视频。她快速坐起来,用手指顺了顺翘起的长发,点开通话键。
手机屏幕里很快出现了谢肃的身影。他穿一身全黑的制服,为了让汤蔓看清全貌,特地站远了一点,又将刚才脱掉的战术头盔重新戴上,仪式感很足。
镜头里的男人身形挺拔,五官硬朗。镜头无法清楚地展现出他身上的所有装扮,但不难看出这套衣服很有重量感。
谢肃的长相没得挑,穿上这么一套制服,气质好像变得更加肃冷。
如果不是汤蔓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还真不太敢直视。总觉得下一秒他就会拔出腰间的配枪顶着她的额头,一脸严厉地让她老实点。
紧接着谢肃走近镜头,问画面里的汤蔓:“看到了吗?”
汤蔓乖巧点头:“看到了。”
谢肃摘掉头盔,介绍说:“敏感任务我们是要求带面罩和撕掉警衔和编号的,也不允许拍照。”
他露出清晰的五官,接着说:“不过和你视频拍照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