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德面无表情的质问,仿佛唐棠棠说一个“是”字,就会立马给她一枪。
“不,我只是来找一个白痴!”
森鸥外又没叫她找mimic报仇,她才不干多余的事,除非加钱!
纪德大概知道唐棠棠要找的人是谁了。
“你来晚了,他被带走了,如果你想问他被带去哪,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因为我也不知道。”
“纪德先生,你知道吗?人的死亡并不意味着结束。”
唐棠棠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
纪德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缕除了死寂以外的别的情绪“你果然和他说的一样……诡谲。”
“诡谲”在这里并不是贬义词,算是某人少有的对别人的一种夸耀吧!
“费奥多尔是吗?太宰治被他带走了吧!麻烦纪德先生下次见到他,帮忙捎句话,我虽然不喜欢一闪即逝的东西,但我喜欢好看的,当然,老鼠除外。”
“噗!”这么轻佻的笑声当然不是纪德嘴里出来的,而是源于近郊区的一栋欧式别墅内。
唐棠棠遍地寻不到的人,正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但如果视线下移一些,就能看到他的两只脚上都戴上了镣铐。
这是一种特殊的镣铐,如果强行打开,就会触警报系统产生爆炸,爆炸的威力足以把一栋三层小楼瞬间炸成废墟。
太宰治嘴角微微上扬,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糖糖现你的窃听器了,我就说没有什么窃听能躲得过她的法眼吧!”
毕竟他偷偷放了1o1次,1o1次都被准确无误的找出来了哎!
费奥多尔始终挂着微笑的表情,不急也不恼。
太宰治见状无趣的撇了撇嘴“阿拉~还说把我请来做客,真是虚伪,明明是怕我坏事吧!”
“让我猜猜,你的目的…是糖糖吧!和那个欧洲组织合作只是第一步。”
“哼哼,你知道吗?听说港黑的领将银之手谕这样的东西,赐给了一名籍籍无名的底层员工,不知道是让他做些什么呢!”
费奥多尔轻笑出声,淡定的用勺子将咖啡中未化开的方糖搅拌开。
太宰治的嘴角一滞,那只鸢色的眼睛不含任何一缕感情的看向对面的人,下一秒反而露出一个更为夸张的笑。
这样的太宰治,才是港黑成员们所惧怕的那个太宰治,理智又疯狂。
“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哦,拿我当人质应该算是最错误的决定。”
唐棠棠来救他,应该是森先生的命令,否则她不会在意他的死活。
而森先生…终于现老鼠打的洞了吗!
“没关系啦!鱼饵只负责引诱,能不能钓到鱼,那是钓鱼人的事了。”
从mimic的据点毫无伤的出来以后,唐棠棠并没有立马进行下一步动作,而是直奔自己的小屋而去。
做什么?当然是睡觉!
她都熬了个通宵了,睡眠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太宰治能比睡觉重要吗!
但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呜呜呜呜……”
好像有人在哭。
唐棠棠定睛一看,哭的人竟然是她妈妈,印象中这个女人从来一丝不苟,不哭也不笑的。
如今却头散乱,形色憔悴的跪在地上。
这一定是在做梦!不过这个梦还挺逼真。
她似乎是在一个灵堂上,灵堂正中央的相框里摆着的照片…是她?
她死了吗?不对啊!那她现在是鬼吗?
她爸爸妈妈都是孤儿,因此没有家人,因为性格原因也没有朋友,所以偌大一个灵堂,只来了她的一些老师和同学们。
“是妈妈错了,糖糖你回来吧!妈妈再也不逼你了!”
“妈妈,该送糖糖去火化了。”
这次说话的是她老哥,亲妹死了都这么淡定,果然这才应该是她亲哥嘛!
哎?她为什么要说“才是”?
“不,不,不,糖糖会回来的,不能火化!”
“老婆你清醒一点,糖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