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横滨成为异能力罪犯的重大据点,恶名远播的原因之一。
在这个魔都的一隅,有家港口mafia经营的地下赌场。
因为非法经营的缘故,赌场的外观并没有那么豪华,反而相当不起眼,它位于造船厂的地下楼层,由数名mafia员工把手。
造访这里的赌客有绅士名流,有政府高官,亦有军队将领,他们一边挥霍着大把的金钱,一边热烈的谈论着什么,高悬在大厅中央的水晶吊灯,照的每个人的脸都是流光溢彩的模样。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黑白交替,相互杂糅,分不清纯粹的对与错。
没有人注意到,一群裹着灰布的士兵们悄无声息的来到他们背后,手持冲锋枪一顿扫射,玻璃碎片与墙壁上的粉尘溅的周围一片狼藉。
赌客们慌不择路的跑向出口,你追我赶,生怕晚一步,就葬身于此,甚至不惜将同伴推到身后挡枪。
赌场的工作人员还来不及拔枪,就被士兵们击中,倒地身亡。
士兵们目标明确,迅的穿越赌场大厅,毫不迟疑的冲进经理办公室,而当他们进入办公室的那一刻,大门就被深深的堵死。
“闲坐思量小来事,只应元是梦中游。”
一个黑女人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他们听不懂的语言,所有人便应声倒地。
唐棠棠在他们的梦中看到了无数场以少胜多的战争,看到他们正准备荣归故里的时候,却被后方的战友们给被刺了一刀,被国家背叛,被作为“耻辱”给驱逐。
在那位名为纪德的领的带领下,他们成了一群漂泊无依的亡命之徒,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因为他们早已失去了生存下去的信念。
然而身为军人,自杀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屈辱,他们想用一种极致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所以他们来了恶名昭着的横滨,将目光对准了港口mafia。
令唐棠棠意外的是,她在这些人的记忆中看到了费奥尔多的身影,就是她在盂兰盆庆典上遇见的那个戴帽子的俄罗斯人。
虽然只是短暂的一闪而逝,但这一次,她无比确认就是那个人,那双眼睛,只要见过一次,就无法令人遗忘。
可惜的是,费奥尔多只跟mimic的领纪德接触过,她没有办法得知他们的计划是什么。
所以,森鸥外说的“老鼠”,其实是他吗?
那么组织内的老鼠又是谁呢?
横滨郊外,距离公路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有一处静僻的森林,里面坐落着一栋破败的只剩下一些钢筋水泥的废弃建筑物。
这里曾经是一处气象观测站,只是废弃了有十年以上了,白色的外墙爬满了藤本植物,油漆近乎已经全部脱落。
建筑物的外围以及制高点,都站着几个持枪的哨兵。
建筑物的中心区域,有用来确认天空情况的观测塔,是这里唯一还算完好的一处地方了。
室内的白炽灯或许是许久没用,忽明忽暗,闪得人眼疼。
银男人不得关上电灯,重新燃起一盏煤油灯,橘黄色的光线渲染的气氛有些微妙。
房间的正中央有两把椅子,两把椅子上各坐着一个戴着头套的人,两人的双手双腿均被捆绑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银男人将其中一人的头套摘下后,轻描淡写的问候了一句。
“港黑干部太宰治先生,久仰!”
“久仰?你们就是这么请人来做客的吗?”
太宰治想要晃动一下被绑住的手腕,却一动也不能动,但除了身体行动受限制以外,他好像从容的没有一点被绑架来的紧张感。
“不好意思,抓你只是一场附加的交易。”银男人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眼中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
或者说他的那双眼中,看待任何事物都是相同的,只有活人和死人之分。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太宰治都是“求死之人”,而且为了死亡不惜给别人添麻烦的那种。
“交易?交易不是杀我吗?杀个人对你来说只是抬抬手的事,你应该很习惯了吧?”太宰治嘴角含笑,仿佛在随口唠什么家常。
看到银男人的第一眼,他便下了一个判断,这个男人是个亡命之徒。
亡命之徒之所以叫亡命之徒,是因为他们无恶不作,往往也身无牵挂,不会被任何东西绊住脚步。
是谁这么大本事,竟然与一个亡命之徒达成交易,还怪有意思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