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晚饭的时候简行给她发信息让她早点回家,缓缓就低着头给他回了几个字:知道了。
“你那天去看你爷爷了?”傅国安低调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低声问了句。
“嗯!”缓缓抬眼看了傅国安一眼,傅国安低着头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那天去看他看到他墓碑前放着一束野花,本来不以为是你的,但是想想那个时间应该也没有别人了。”傅国安压低着嗓音说着。
“是我,总觉得该去看看他老人家了,而且那几天正好野花开的旺,爷爷在世的时候常说买的花儿再贵也没有地里的野花好看。”
“嗯,难为你还记着这些。”傅国安点点头端着茶轻轻抿了一口又缓缓地放下。
“爸,爷爷的事情……”
“唉,总会放下的,但是你还得给爸爸一点时间。”傅国安抬了眼与她对视,那双历经了许多事的眼眸里很是温柔。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我很抱歉没能设身处地的考虑您的心情,最后还是您跟妈妈迁就我。”缓缓说着不自觉的低了头。
“说什么傻话,我们不迁就你这个宝贝女儿,难道要迁就你爷爷那个已经登了极乐世界的人?你爷爷总有天会明白他临走前的话是错误的,总有一天。”
他说着又低了头去给自己倒茶,像是那倒的不是茶而是他心里道不尽的苦楚。
缓缓垂着眸不敢多说,一再的隐忍着想要组织起不算是让人伤心的话,但是最后发现无论怎么组织,这个话题里的语言再怎么惟妙惟肖也不可能美丽的。
直到小澈抱着玩具快快乐乐的到她身边她才回过神来,傅国安也很快抛开那件事把小外孙抱在怀里:小泽有没有想外公?
“想!”弟弟很是懂事的仰着头对外公说了一个字,说那个字的时候眼睛还望着外公,很是真诚。
“外公我也想你的。”
小澈在妈妈腿边站着说道,虽然手里还玩着玩具。
“哎呦,我这两个宝贝外孙别提多懂事,刚刚在楼上一个劲的亲我的脸还说我看上去跟他们妈妈一样年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