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周千乘更紧张了:“……我没让你糟心吧。”
苏沫冷笑一声:“你做的那些事,如果可以用糟心来衡量,那么对我来说,云际的事挺多算是不愉快。”
周千乘:“……”
“你打算怎么安排云际?”
“先送回老宅,其他的事等找到顾望再说吧。”
苏沫有些不放心:“不如让他和我们一起住?”
周千乘立刻否决这个提议:“不行。”他拒绝得太快,想了想,又补上几句,“他来环京,看见我会难受,不如一个人待着自在点。”
苏沫想想也对,就周云际见到周千乘吓成那个样子,要是天天住在一起,怕是没等来顾望,自己就吓出毛病了。
苏沫把安排给周云际说了,周云际没意见。下飞机后他就被送回老宅。
车子开进那个奢华的圆拱形大门,停在副楼前,他下了车,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切。恍如隔世。**苏沫接回周云际往返连续飞了近十个小时,再加上情绪起伏过大,回来就病倒了。一开始是低烧不退,周千乘以为他是感冒,找了医生来看,才知道是马上要进入青期。
苏沫自从被周千乘带回来之后,有过一次不太稳定的青期,没用提纯剂,是周千乘守在门外放了整晚信息素安抚,很轻松就熬过去了。
这一次却来势汹汹。医生说辞和苏沫说的差不多,疲惫加上精神压力太大导致,离开前还提供了解决方案:永久标记过的ao,在青期时释放信息素可以缓解生理不适,但如果适当有性生活会更有益处。
周千乘立刻去看苏沫,苏沫八风不动,说“谢谢医生”,然后客气地送医生离开。
当夜,苏沫便进入青期。周千乘像上次那样站在门外,不断释放信息素安抚他。很快,走廊里便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松柏香。
但周千乘总觉得苏沫好像很难受,房间里传来东西摔落的声音,他着急地砰砰拍两下门:“沫沫,你怎么样?摔到哪里了?”
苏沫不理他,他在原地转了两圈,又拍门:“沫沫,信息素够不够用?不然你开一下门,让我看看你。”
青期的omega对一个a1pha开门意味着什么,他们都清楚,可周千乘顾不上了,一开始的那点旖旎心思早没了,只担心苏沫身体出问题。
这会儿门内一点动静没有,周千乘耳朵贴在门板上细细听。他反复压制住想要暴力开门的冲动,告诫自己这种给苏沫留下极大阴影的事绝不能再次上演。
门内终于传来踉跄脚步声,周千乘还没来得及说话,门从里面猛得被拉开。
周千乘见过苏沫无数次青期的样子,但再见,依然让人狂。
他睡衣穿得乱七八糟,肩膀和锁骨很白,脸颊和嘴唇又很红,眼睛里溢出水光,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周千乘觉得自己很难,但将苏沫搂在怀里时仍然撤开一点距离他要先确定苏沫没有其他问题。
“是哪里不舒服吗?有青期之外的症状吗?”
眼前的周千乘喋喋不休,很奇怪,苏沫努力保持着一丝清醒想,这好像是周千乘,也好像不是,这和他对此人一贯的认知有出入。
苏沫全身像被火烧着了一样,只觉得难受,他甚至怀疑之前那些青期只是小感冒,而现在这场才是真正的青期。
他被周千乘搂在怀里,感受到一丝凉意,很舒服。他忍不住继续往对方怀里拱,想要更紧地抱住这团凉飕飕的东西。
“沫沫,”周千乘紧绷的自制力岌岌可危,一触即断,但他还是咬着牙问,“你确定?不后悔?”
苏沫想,太难受了,就这样吧,然后他也是这么说的。
将苏沫抱在怀里那一刻,周千乘满足到头皮麻。那不单是身体上的快乐,更多是精神上的熨烫。
从他们离婚至今,他就算不重欲也快把自己熬成了一锅素汤,偏偏肉在眼前却一点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的苏沫在他眼里是一块散着甜蜜芬芳味道的美食,他只想着连盘子都吞下去。可即便如此,周千乘也做足了各种餐前仪式,餐中也秉承着让苏沫舒服的原则,小口进食,慢慢咀嚼。
他不能再给苏沫留一点阴影,爱这种事,身体和灵魂都要契合交融,才能称之为爱。
苏沫在他怀里渐渐化成水。周千乘温柔地甚至有些拖沓,他想要给苏沫最好的体验,虽然这体验来得很迟,但只要开始,就为时未晚。
他一点点探索着苏沫的身体,牢牢将苏沫锁在自己怀里,一边亲吻一边撞击,抽空还要低声问苏沫这样可不可以,那样舒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