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a1pha的各种欲望爆出来,信息素交缠着,撕扯着,亢奋着。
周千乘无法抗拒本能,况且这本能里辅助了长达十年的执念。
巨大的满足感让他头皮麻,他眼里只有苏沫,每一根神经都叫嚣着标记和占有。……
苏沫想喊,想说疼,但嗓子像被一把火烫坏了,不出一丝声音来。
他视线越过周千乘,飘荡在空中,恍惚中仿佛回到十年前那条巷子。
在那里,他也被这样压在地上,和如今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救世主和施暴者身份转换,将他推入更黑更冷的深渊。他的世界突然变成一艘很小的船,在海上漂流晃动。也冷,裸露的皮肤很快染上冰凉的颜色。他无法靠岸,找不到航线,任凭压在身上的人摆布。
周千乘在他的人生中,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
小船一直在晃,空气越来越稀薄,苏沫麻木地想,周千乘从来就不是救世主,他的“千乘哥”早在十年前就随着叶遥桑一起去了。
而身上的这个陌生人,一边作恶却还要一边吻他,仿佛这样能让双方都好过一点。
可苏沫不好过,他已经完了。
少年失怙,遭遇欺凌,信任崩塌,而后独自在外求学。苏沫像一只一直飞在空中的鸟,直到遇到周逸,才稍稍落地。可如今,这落地的鸟又被折断翅膀,剖腹挖心,扔进了荒无人烟的极寒之地。**天使受难的极致破碎感大概就是苏沫这样子。美到无法形容,让人移不开眼。
但很快,周千乘就现苏沫不对劲。
糯米味的信息素开始苦,人也陷入半昏迷状态。他开始说胡话,嘴里蹦出一些很凌乱的词。
“我错了……救救我……”
“不去学校了……”
“死了……能停下吗……”
这些话和十年前暗巷里的话重合,苏沫大概已经分不清今夕何夕。反正都是一样的灾难,都是一样的痛苦。
赠与这一切的,也都是周千乘。
周千乘两只手捧着苏沫的脸,额头相触,有热烫的液体滚下来,砸在苏沫抖动的睫毛上。他用嘴唇轻轻刮擦着苏沫的眼角和脸颊,万分珍惜地叫苏沫的名字。
那个神秘地带仿佛有着无限的吸引力,牢牢吸附住周千乘,让他遵循着本能,同时张嘴咬住苏沫后颈上那一块香甜腺体。
“沫沫,放松,忍一忍,很快就好。”
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苏沫已经失去意识,身体凭着对标记的恐惧和本能,浑浑噩噩中竟真的随着周千乘的话,放松了一点。……
在苏沫极其漫长的痉挛和痛苦里,周千乘完成了永久标记。
深夜寂寂无声,一两盏灯火从窗外落进来,给房间内所有家具和摆设涂上模糊阴影,割裂或者撕碎。
黑夜无限长,不知何时天亮。**苏沫睁开眼,慢慢转过头,有一点微光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隙里透进来。
有小鸟在窗台上叫,啾啾啾,清脆的,小声的,将苏沫灵魂往回拉,拉回床上,拉回现实中。
他全身都动不了,每一块肌肉和皮肤都出疲惫过度的酸痛,身后某个地方更甚,是麻的,感觉不到存在一般。
他盯着天花板呆,脑子里钝痛着,之前放在那里的保险箱已经打开了,像潘多拉的盒子,将苏沫感到害怕的一切画面、声音、疼痛,还有周千乘,都释放了出来。
他好像新得了一场重疾,又好像从未痊愈过。
房间里纠缠着冷杉和糯米的味道,这两种味道融合在一起,从苏沫和周千乘身上散出来,是a1pha对omega完成永久标记的味道。
临时标记和永久标记都可以缓解omega的青期,临时标记只是刺破腺体注入信息素,过个三五天味道就没了。而永久标记需要进入生纸腔成结,腺体注入的信息素也要比临时标记浓度高十倍以上才能完成。
永久标记一旦完成,便终生存在。
所以永久标记多生在婚姻和感情稳定的伴侣之间,因为一旦离婚或者有一方死亡,清除永久标记是一项十分痛苦且后遗症明显的手术,对omega伤害很大。第九区法律甚至规定,omega不得随意做清除标记手术。
因此在omega未成年之前,很多家长总会拿这件事来做成长教育,比如不能随意被a1pha永久标记,可以生关系但不要进入生纸腔之类。社会展到现在,甚至有很多omega在婚后也拒绝自己的a1pha永久标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