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戳戳！
萧易那手术刀戳着放在托盘里的大脑。
“哥，这个真是……”
他有点不敢相信。
“楚河的大脑。”
季末头也不抬，一边把【深渊猎头者之镰】的数据抄录在手记上，一边答道。
萧易看着那颗微微颤动的大脑，明显有些动摇。
他还没有跟楚河正式见面呢。
结果，他就只剩下一颗大脑了？
而且……
“哥，这大脑不是人类的啊，凭我的经验应该是不死族的，但是又有哪里不太一样……”
季末抬起头来。
“不用怀疑，这就是楚河的大脑，他临时改主意了，不想当人了。”
“我也不是怀疑……”
萧易嘟囔着，又拿刀戳了戳。
大脑微微的颤动着。
他不想过问季末到底为什么要杀楚河，以及为什么楚河不想当人。
在这个黑暗世界，有些事情不要深究。
他现在感兴趣的，是季末为什么唯独把这个大脑拿来。
季末一脸无所谓道：“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比脑子更有用的东西，生存，战斗，学习…”
“关于楚河这件事，充分告诉我们，脑子不要可以给别人嘛。”
季末说着，看了一眼萧易道：“干嘛这个表情？是他脑子咬人了吗？”
“不咬人倒没有，但好像动了，脑子里有东西啊。”
季末走过来，低头看着大脑。
果然，大脑皮层微微的翻动。
过了一会儿，从里面爬出来一只手指粗的白色蠕虫。
那只虫子一抬头，顿时让人头皮麻。
它的脑袋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眼球。
“这，这是什么？”
“……”
季末看着那只蠕虫，静默了一秒，然后伸出左手，按住它的后背，蠕虫在他的手指下扭动。
季末顺势将其抓起来，放进个玻璃瓶里，然后放进手心里。
他的嘴角偷偷上扬。
他知道那是什么。
是宝贝。
“没什么大不了的，萧易，你能把这颗脑子，改造成天使标本的脑子一样嘛？”
“一样……你是说，能放在天使的身体里？”
萧易睁大眼睛。
“没错。”
季末点点头。
“应该很有趣吧？”
“这，有趣吗？”
萧易不太确定，这个有趣到底是怎么定义的。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