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赢不了。
她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那个有着忧郁的少年面孔的“怪物”。
恐怖绝望如不受控制的山洪一般爆出来。
双膝软。
咣当当！
半截锤柄掉在地上，她也跟着颓然的，两眼空洞的跌坐地上。
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头顶的光环只剩下一些暗淡的光芒。
这时候，迷时梦蝶再次出现。
季末伸出冰冷的左手，盖住她的眼睛。
“向你的神尽情祈祷吧，也许祂能听见你的声音。”
下一秒，毫无防备的天使意识再次被关入了梦境。
这一次，她的周围是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
没有天空，没有大地。
连三眼乌鸦和血肉之花都没有。
只有让人狂的白。
羽毛掉在地上的声音如玻璃摩擦黑板一般的刺耳。
这里只有她自己。
她泪流满面。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坠入梦境。
只是以哀求的口吻向神祈祷，这当然是一点用都没有。
神不会没事闲的帮人驱逐噩梦的……
季末将这个噩梦的体感时间定为——一千年。
而此时，他自己站在血肉巷的污糟的夜空中，看着倒在地上的天使，她的光环开始褪色，翅膀也没有之前那么洁白。
嗯，等差不多了，再从梦里拉出来虐一遍，如此反复，早晚把她的信仰彻底摧毁。
堕天。
不过在这之前，他一脸（′???）捡起半截十字锤。
【老爷，你还真是变态啊，什么时候有这种恶劣的爱好？】
【虽然说，本剑是萝莉……尊老爱幼，但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天使妹妹，被折腾成这样，让人于心不忍啊】
【？？】
【老、老爷，你拿那个破锤子干什么？】
【等、等一下！老爷！你为什么举起锤子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季末把剑平放在地上，手里拿着坏掉的锤子最坚硬的部分，牙齿咬的嘎吱作响，两眼都快冒火了。
“（〃′皿）q你妈的！我就让你吓唬她一下！收着点力量！谁让你把锤子给砍断了！传说级啊啊啊啊啊啊！”
【等一下！这是不可抗力！谁让本剑这么优秀！】
“少废话！杀锤偿命！我他么早就应该把你卖了！啊啊啊！”
咣！
【雅、雅蠛蝶！别砸啊！本剑是很纤细的！别砸！呀！】
【雅蠛蝶！】
夜空里回荡着某神话级长剑的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