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火车的缓缓启动,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声渐渐响起,顾飞提着手提箱,开始沿着车厢一排排地往前走着。
很快,顾飞便在一排排座椅间找到了属于自已的座位,那是一个位于车厢中段、靠窗的位置。
它既隐蔽又安全,即便在旅途中发生什么意外情况,顾飞也能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做出反应。
顾飞将手提箱放在座位下方的行李架上,然后坐下,身体靠着椅背,试图让自已放松下来。
坦白讲,顾飞对这个时代的火车旅行并无太多好感。他深知,这列火车的安检几乎形同虚设,他自已都能轻易地将霰弹枪和手枪带上车,更何况其他人是否可能携带更为危险的炸弹呢?
如果真的在车厢内上演一出“艺术就是派大星”的戏码,顾飞深知自已未必能够幸免于难。这种薄弱的安保措施让他完全无法心安。
这种稀烂的安检完全无法给顾飞带来任何安全感,相比之下顾飞更愿意乘坐马车,但面对长途旅行的需求,火车无疑是更为快捷和高效的选择。
然而,每次坐在这样的火车上,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祖国那先进的高铁和动车,那里有着严格的安检措施和舒适的乘车环境,让他倍感亲切和安全。
顾飞的身体刚刚有所放松,一股莫名的寒意却突然涌上心头。
他猛地一颤,仿佛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汗毛不由自主地倒竖起来。
那种不安感让他不由自主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四处张望,试图找出那让自已感到不安的源头。
然而,就在顾飞巡视车厢的时候,车厢内却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异常发生,但顾飞心中的警惕却愈发强烈。
“奇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顾飞经过一番仔细巡视,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只得疑惑地重新坐回位置。
他眉头紧锁,口中喃喃自语:“难道是我多心了,刚才的感觉只是错觉吗?但为什么总有一种大祸临头的不安感呢?”
顾飞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但那种莫名的紧张感却始终挥之不去,搞得顾飞都有些坐立难安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紧张感,如同无形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顾飞,让他感到异常难受。
在这整整两天的时间里,顾飞曾多次试图找出这种不安的源头,但每次都一无所获。
顾飞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已的神经过于敏感,或者是最近太过疲劳导致的错觉。
然而,这种不安感却越来越强烈,他也尝试通过深呼吸和冥想等方式来缓解紧张情绪,但效果并不是很明显。
就在顾飞感到束手无策之际,火车终于抵达了卡尼巴维尔市郊火车站。
他提着行李走下火车,站在熙熙攘攘的站台上,望着眼前这座陌生的城市,心中依然充满了不安。
顾飞本以为这股不安感是火车上的某种未知的危险引起的,但现在看来他的想法大错特错了,这股不安感就是来自于顾飞自已。
因此哪怕他下了火车,这股不安感依旧萦绕在顾飞心头,这让他非常的难受。
顾飞意识到这股不安的源头似乎与自已紧密相关,于是他开始细致地梳理自已的行程和经历,希望能从中找出可能引发这种紧张感的因素。
他回想着近期的每一次出行、每一次交流,甚至是每一个微小的细节,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突然,顾飞的身子如遭雷击般猛地一顿,似乎脑海中闪现出了某种令人蛋疼至极的事情。
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与惊愕地喃喃自语道:“不会……真的是这样吧。”
那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与难以接受,仿佛正面临着某种极其不愿面对的现实。
顾飞在火车站附近随意地走动闲逛着,试图通过四处观察来分散自已的注意力,缓解那股难以名状的不安感。
他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欣赏着这座陌生城市的风景,同时也在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就在路过一条偏僻的巷子时,顾飞猛地一个加速拐进了那条小巷里。
刚一拐进巷子里,顾飞就是一个急停,静静地站在阴影中,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巷子外面的动静。
大约等待了几秒钟的时间,巷子口突然闪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她急匆匆地闯了进来,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她有着一头栗色的长发,头戴一顶遮阳帽,身穿一身得体修身的探险家服饰,显得既干练又充满魅力。
更令人瞩目的是,她身后还背着一个医疗箱,显然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医护人员。
“啊!”一声惊呼突然响起,打破了小巷的宁静。
许是那人跑得太过急促,那人直接一头就撞上了正在守株待兔的顾飞。
“呵,呵呵,这世界还真是小啊,顾飞先生。”女人见行踪已被识破,便抬起头,干笑了几声,试图用尴尬的微笑来缓解这突如其来的相遇带来的紧张氛围,并向顾飞打了个招呼。
她的眼神闪烁,似乎在寻找着合适的言辞来解释这一切。
看清女人的长相后,顾飞的表情瞬间变得蛋疼无比。
他瞪大了眼睛,嘴角微微抽搐,仿佛看到了什么不愿相信的画面。
“果然……果然是你!”顾飞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和无奈,他紧紧盯着面前的女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我需要一个解释……瑟琳娜·雷德菲尔德小姐。”
他的脸色异常严肃,眼中闪烁着质询的光芒,显然对于眼前这位女人的出现感到非常不满和疑惑。
顾飞早该想到的,一直以来困扰自已、让自已整整两天吃不好睡不好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顾飞早该猜到的,安德莉亚突然在火车站现身,绝不仅仅是为了给自已送钱那么简单,必定还隐藏着其他的目的。
此刻细细回想,当时顾飞和安德莉亚攀谈的时候,她的举止和眼神里似乎都藏着一些微妙的异样,仿佛在刻意隐藏着什么。
现在看来,她极有可能就是为了掩护瑟琳娜顺利登上火车,才故意做出那些举动来转移自已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