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尧拒绝了,仅仅是因为在那时,他的脑海里闪过了齐安带着笑意的脸。
齐安看似事事顺着他,其实是个很有原则的倔小孩。
他放不下齐安,更不可能让齐安做他的地下小情人儿折辱他。
宋尧自知如果答应,他跟齐安就完犊子了。 “听说我爸当年追我妈的时候也是一个轰轰烈烈,但后来呢,他还是选择了更年轻漂亮的,呵,就连我妈生病期间,他都要抽时间陪小三。”
宋尧喉间紧,看向窗外的霞云,“路哥,爱情算个屁啊,虚无缥缈的东西罢了,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吴歧路看着他,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说,但宋尧内心深处的东西,他从未触碰到过。
“神经。”吴歧路骂了句,“瞎担心,如果齐安那小子敢对不起你,我弄死他。”
“我就知道路哥才是最爱我的。”
宋尧笑嘻嘻地往他身上靠,被吴歧路嫌弃地推开,“这话可不能瞎说,我最爱的是江见川,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嘁——男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懂不懂?”
“手足没了我还能申请个残疾人证,国家对残疾人创业有补贴政策的,但是如果裸奔,分分钟铁窗泪。”
宋尧无语,“……你可真行。”
吴歧路沉吟片刻,得出结论,“所以你并不是心疼钱,只是觉自己对齐安的感情出控制了,觉得害怕?”
宋尧手肘拄在桌面上,用手托着脸,“差不多是这意思吧,恋爱脑不得好死你不知道吗?”
“一个人的恋爱脑确实不得好死,但是两个人都是恋爱脑,那就是天生一对的病友。”
吴歧路笑着搭上他的肩膀,“尧子,爱情本来就是不可控的,但我感觉齐安这小子挺喜欢你的,别想那么多。”
“啧,喜欢值几个钱啊?我爸那些股份好几十亿呢。”
宋尧惆怅地拿起小酒杯又倒了一杯,喝了,流进胃里,火辣辣的烧。
吴歧路摆弄了下手机,“你别在这跟我说,你敢跟齐安说这话吗?”
“……”宋尧不说话,就看着空空的酒杯呆。
不敢,如果他真跟齐安说了,齐安一定会赞同他的想法,然后一个人偷偷伤心。
宋尧不想齐安难过,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就应该笑着。
“那川哥和几十亿你选啥?”
吴歧路勾唇一笑,“当然选我川哥了,我川哥很会赚钱的,他还说愿意送外卖养我呢。”
说这话时,吴歧路一脸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