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后来,吴歧路在哪,狗剩就在哪。
瘦骨如柴的小猫被他养成了小猪,颜值回来了,但是蛋没了,辈分也从小弟变成了小儿。
吴歧路看着江见川亮晶晶的眼睛,他想,幸好他来了。
他要做江见川的巢,陪他度过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
……
早上吴歧路醒来后,在电视柜放着的小册子上找到了前台的电话,让其帮忙去买早餐,他会支付额外的报酬,并且再三嘱托不要敲门,给他信息就好。
然而吴歧路看着江见川脸上明显的疲色,最终还是没忍心叫醒他。
吴歧路咬着豆浆吸管,站在床边看睡得正香的江见川。
他川哥这睡相跟吴羡好比也没好到哪去,顶多就是不掉床。
吴歧路就是开门拿个早餐的功夫,被子就被他蹬得挂在床边,掉了一半在地板上。
只剩下一个边角盖着肚脐眼,死死守着最后的倔强。
睡得四仰八叉的,头也乱糟糟,全然没有平时成熟稳重江老师的模样。
吴歧路觉得新鲜又可爱,笑着拿出手机拍照留念。
忘了静音,“咔嚓”一声,江见川翻了个身,但没醒。
睡衣蹭得上滑,露出劲瘦结实的腹部。
带了一片青色,隐约看得出是指痕,怪可怜的。
吴歧路有个毛病,也是刚现的,江见川对他来说有一种奇异的魔力。
如果他真的是狗,那么江见川就是他的磨牙棒。
昨天他情绪上头一口下去,江见川直接飚出了泪花,急眼了骂他是疯狗。
本就没什么脸皮的吴歧路愉快地认领了这个称呼。
“我是,我是江江的狗,宝宝想给我打个项圈吗?”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江见川心头跳了跳,被他臊得直接脸红到爆炸,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又急呼呼地道歉。
“没事吧?谁让你欠呢,打疼了没?”
那种状态下能有多大的劲儿?连个红印都没有。
但是从不吃亏的路总一副吃了大亏的可怜样,委屈地哼唧着要补偿。
江见川是个实心眼的,吴歧路不吃亏,那吃亏的必然是他。
再一再二再三再四再五。
吴歧路“咔咔”咬着吸管,全然把吸管当成了江见川,他眸色深深地盯着床上毫无防备的猎物。 纸杯里面的豆浆已经空了,出“呼噜呼噜”的声响,吴歧路将其扔进垃圾桶,拿起了床头柜上的药膏。
雪已经停了,从窗外看整个县城都是白茫茫一片,这里不像江北一大早就会有铲雪车工作。
没有鸣笛声,只能隐约听到有停课的小孩在外面嬉笑着玩雪,偶尔掺杂几声大人的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