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章视王氏兄弟为仇寇,背靠张国舅府子弟,屡次三番找兄弟二人麻烦,都被兄弟二人化解。
三郎母家杨氏,因三郎与道痴交好一事,多有异议。三郎不为所动,与杨家几位表兄渐行渐远。
十月里,兴献王妃銮驾抵房山。王家十二房崔氏、杨氏婆媳至京,为的是三郎婚事,还有容娘怀孕之事。宗房大老爷则是为王琪与郡主婚事,也随之王府仪仗进京。
王妃銮驾在良乡暂停,王家诸人先一步进京。
为谢三郎对道痴的照顾,王宁氏往王宅探看崔氏婆媳,不想出来时,马车被醉酒的崔氏侄孙崔裕安所惊,将老人家摔伤。
顺娘得知消息,动了胎气,早产生女,产后雪崩而亡。
王宁氏本就病重,道痴瞒下容娘的消息,却被来“请罪”的崔氏揭破。王宁氏伤心过度,伤心欲绝,告诫道痴,即便三郎再宽厚,也不要同十二房再有瓜葛。人有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道痴正怀疑自己进京的决定是否正确,对于王宁氏的告诫自然遵从。
三郎虽是黯然伤心,可是在听了道痴直言相告后,不想道痴为难,兄弟两个就此疏离。对于崔裕安,他也因顺娘之死,隔阂渐深,引得崔氏不满。
宗房二老爷借口王宁氏卧病,道痴年幼,想要道痴依附,被其所拒。
少年嘉靖正为兴献王妃进京的礼仪与朝臣僵持,闻讯多有体谅,还派了太医为王宁氏诊治,王宁氏终于熬了过来,身体却不复以往。
随着兴献王妃得封兴国太后,随之进京的两位郡主也得封公主。
因在国孝中,两位公主的亲事并无安排。
王琪的锦衣卫生涯尚未开始,就遭遇名声危急,被一大腹便便青楼妓子追到京中。这背后有安陆世家在背后推波助澜,也不乏王氏族人的痕迹。
王琪心灰意冷,找到道痴处,猛吐口水,喝的伶仃大醉。道痴预留他安置,被宗房大老爷使人接了回去,命令他“安抚”那青楼妓女。却是意外生,那青楼妓女“自尽不成”,划伤了王琪的脸。
一场大戏终于落幕,道痴对王家人的决定非常失望,王琪亦心灰意冷,彻底搬出王家,正式入职锦衣卫。
张太后借口王琪毁容,催促嘉靖悔婚,有心让张家人尚主。同时,张太后频繁召见侄女进宫,有心想要小张氏为后。
一年国孝满,在大公主的坚持下,嘉靖依旧下旨,命王琪尚主;同时,下了第二份赐婚旨意,赐小张氏与道痴为夫妻,彻底断了张太后的盘算,也正式与张太后撕破脸。
朝廷大礼仪之争越激化,王氏宗房因是驸马家人的缘故,所有在职男丁都去职。
道痴安排人教唆崔裕安,使得他赌瘾越来越严重。崔裕安先是想法设法跟崔氏讨钱,不能满足后,就生了歹心,竟然勾结地痞绑架了年幼的五郎。
虽说崔裕安行事露了痕迹,被崔氏、杨氏察觉,事情终败露,可阴错阳差之下,五郎已经被拐卖到外地,失去了线索。
杨氏病倒,杨家人为杨氏张目,要处置崔裕安。
崔氏拦不住,便求三郎,三郎本对崔裕安积怨颇深,不为所动。无奈之下,崔氏终于对三郎吐露实情,三郎本是小崔氏所出,是崔家的外甥儿,与崔裕安是亲表兄弟。因道痴天生痴傻,崔氏为十二房的体面,也为了让三郎有个更好待遇,才趁着杨氏产后昏厥,将两个孩子换了。
三郎震惊不已,想着自己与崔裕安相似的某特点,又想着道痴与杨家舅舅的相似处,还有崔氏隔绝道痴与杨氏的种种举动,尽管痛苦不堪,可也相信自己并非杨氏亲子的说辞。可他却不相信崔氏所说道痴天生痴傻之事,反而认定崔氏有私心,为了崔家缘故,才以庶冒嫡。
想着道痴自小长在庙里,刚回家就被逼的出继安身,三郎愧疚不已。
被良心折磨,三郎病重,杨氏挣扎起来照看三郎。
越是感受杨氏慈爱,三郎越是羞愧难当,只觉当年旧事虽不是自己所为,可自己也在其中。杨氏最是慈爱之人,却落到亲生母子离散。三郎终是忍不住,无法坦然接受杨氏的关爱,写了两封信,一封给杨氏,一封给道痴,在信中说破了当年换子秘辛。而他自己,想着因崔家人卖到不知何处的五郎,便离开京城,开始寻弟之旅。
崔氏却是使人盯着三郎,先杨氏一步拿到两封信,使得杨氏错过知晓真相的机会。
十二房两个孙子,一失一走。
杨氏只当三郎去找弟弟,还在满怀期望地等待。崔氏却是看了三郎的留书,晓得他离意已绝。 崔氏没了孙子,很是愁苦,拿出私房,买了四个好生养的婢子,没等打管家送往广西,就得到王青洪平调入京的消息。
王青洪进京,升任太仆寺卿。崔氏选了四婢,盼着儿子延续血脉,却一直没有消息,最后死活请了大夫来,才晓得王青洪在去广西任上时,因水土不服才重病一场,而后便在房事上有碍。
嘉靖元年乡试,道痴以国子监生的身份,在京应试,中了解元。三郎始终未归,也没有音讯回来。
崔氏添新孙冤枉落空,期待三郎回来的最后一丝侥幸又破灭,将主意又打到道痴身上,以十二房断了血脉为由,想要让道痴归宗。杨氏自是不肯,王青洪也因三郎的缘故,不肯答应崔氏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