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果然是认识他们的。”
黑衣面具男的语气带上了几分愉悦,
“李先生死前曾经拜托我一定要把您也杀死,可我还没来得及问具体的地址他就断气了。
“但是好在,瓦尔克医生死前回答了那个问题,这才有了我今天的拜访。”
此刻的巴德已经万念俱灰,他开始悔恨自已的贪婪,开始怨恨自已的两个得意门生,如果不是贪图最近的好生意,他早就带着家人前往安全屋进行避难了。
如果不是那两个“得意门生”,自已的住址又怎么会这么容易暴露?
“唰。”
铁皮抽屉被推了进来,巴德低头望去,只见一颗血红色毛线织成的心脏正静静躺在抽屉中,与此同时,一股奇异的无力感和若有若无的绞痛从他的心口传来。
完了,死了啦,都你们两个害得。
人生的最后一刻巴德如此想着,随后眼前一黑,再也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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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明面上保护巴德医生的庄眠很明显是在钓鱼执法。
因此那位不惜典当戒指也要买点稀罕货的老刘刚刚走出这筒子楼便被两个穿着常规外套的治安队员按在了地上。
他们是副队长赵琦的手下,负责监视筒子楼附近的情况。
那人惊恐异常,涕泗横流的同时又有着极深的不舍。
两位治安队员在他的身上翻找了半天,终于如愿以偿地找到了一小袋。。。。。。
沙子。
两人面面相觑地对视,一个治安队员只用口型问道:
“抓错了?”
“带回去再说。”
另一个人很是果断,两人将男人带上车子便向着治安局驶去。
一小时后,对于那包颗粒的化验结果摆在了庄眠的面前——沙子。
这位队长的脸色十分难看,现在的问题不是抓错了人,因为那中年男人已经十分痛快地认了罪,可他似乎买到假货了,这多少为定罪增加了些难度。
毕竟智力障碍者拥有一定程度上的量刑豁免权。
“可怜的家伙,被玩弄在股掌之间。”
庄眠如是感叹一声,忽然察觉到了些许的蹊跷:
两种东西的颜色本就是十分不同,而且根据两位手下所说,那人看到沙子的时候明显呆愣了一下。
也就是说,说不定有某个手指灵便的小贼将他的东西进行了偷窃还不够,还要放上一小包沙子来羞辱他。
而男人是在巴德的筒子楼下被捕的,小贼的作案时间十分有限,很有可能就是在买到东西下楼的过程中。。。。。。
庄眠的眉头微微皱起,忽然,她想到了某种看似离谱但实际上可能性颇大的解释——
“夺心魔”出动了。
“不好!”
庄眠拍案而起,惊得办公室内因为频繁洗地而精神不振的同事们纷纷一抖,
“快联系赵琦!‘夺心魔’又行动了。”
众人听到“夺心魔”之后纷纷惊讶地起身,脸上俱是掩饰不住的怒意——
跟了这个犯人这么久,双方的作案和洗地都已经快形成巧妙地配合了,这时候你“夺心魔”一声不吭地就加班,不是让他们这些社畜在领导面前难做吗?
狗东西!
众人钻进两辆治安队专车,开始向着巴德医生所在的那栋筒子楼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