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褚东封把人圈在身前,手臂力气大得吓人,她根本动不了丝毫。
她神志不算清明,只在朦胧昏光里,不由自主渐渐松弛下来,身t像被什么锁钥打开,懵懵懂懂地伸手圈牢了他的脖子。
小脸埋在他x前蹭着含着水气的眸子sh漉漉的g着人心。
褚东封的手紧了几分,纵容着拱在他x前的那张小脸儿。
“大哥哥,我冷。”
阿娮细声呢哝,嗓子微哑,sh漉漉的发黏在额上,觉得不舒服极了。
大哥哥?
褚东封的心微微停滞了一刹,看见怀中人熟睡的脸,眼尾赤红的厉害。
心里念着这两个字,也就想起很久之前。那时候他们还小,她便是这样唤他。
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再没这样叫过他,而且越发的谨慎规矩。久了,他也就忘了。
现在这样抱着,阿娮似被安抚般,在怀中缓缓失去了意识。
——
直到后夜,烧才彻底退了下去。
翌日清早,阿娮从长长的一觉里醒转。
屋里已经没有大伯的身影。
阿娮眨了眨眼,回想起昨夜最后的记忆——
好像是她抱着他撒手不放,不知抱了多久,便睡了过去。
后来倒是一夜无梦了。
……那他是何时走的?
趴在床边守着阿娮的小九连忙上前,又惊又喜:“夫人可算醒了!”
这一病,阿娮身t里的力气全被ch0u走。
她在床上躺了几日过后,总算好彻底了,能够出屋走动走动。
早膳之后,前院有婆子来传,说布坊送来了这月的用度,请三夫人去库房一趟。
阿娮简单收拾了一下,便随着那婆子一同前去。
这边她刚选了几块布料,门外便有人来报,说是大公子房里的张管事来领京都昨日送来的砚台。
大公子身边的人是何等身份,岂能让他在外面候着的道理。
那婆子也顾不得阿娮,忙去帮忙。
很快,库房里静了。
阿娮兴致本就不高,随意又挑了卷布。
正准备离去时,吱呀——
库房那头厚重的门被缓缓推开。那抹熟悉的玄se身影闯入她视线。
大伯怎在这?
阿娮瞬间抑制不住地后退几步。
“躲什么?怕我?”
他声音凛冽,步步b近,仿若从地狱而来。
阿娮颤颤巍巍,连嗓音都在发颤:“大伯可是来寻张管事的?他在前面的库房。”
“嗯?何时说要去寻他?”
褚东封垂眼看向角落里抖似筛糠的小身子,嘴角似乎微g了一下,眼底矜贵疏离。
他掌心用力,一把将人拉进怀中,薄热气息喷在她侧颈上,灼得人发颤。
“这般乱跑,可是病好全了?”
“嗯……”
阿娮面上微微发热,“已经好了。”
褚东封轻舐着她带着珍珠耳铛的耳垂,在她耳畔低声轻笑:“呵,狡辩。”
阿娮只觉得su麻麻,让她整个身子连带着也软成一汪春水。
褚东封微敛眉眼,伸出手轻轻拨了拨阿娮耳上的珍珠耳铛,转而在她耳尖上凶狠的咬了一口。
阿娮脱口而出的痛呼,被他欺上来的唇舌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