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剧痛不已,还被拳劲打同内伤的水妖根本没来得及,发动它的术法,只得暴怒的狂吼,好不容易,使尽全身的力气挣脱了南宫容诺的蛮力死摁着它的脑袋,快速地逃往了水潭深处,南宫容诺不会水,手里一空,顿时呆了呆!
只见水潭的水,突然自中心翻滚着涌向了外围,一道道水浪咆哮着向二人攻击过来。
顾云兮纵身提起发愣的南宫容诺衣领,退出了水潭,才站稳脚根,水浪就如影如形而至,南宫容诺抢到顾云兮身前挡住拍过来的水浪,只觉后背心如遭千斤重击,两人被拍飞出数十米开外,顾云兮扎着马步,脚下滑出一道十来米的深坑来,借着一棵参天大树的根这才停了下来。
南宫容诺眼前阵阵发黑,胸口闷痛,哗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顾云兮又是生气又是心疼,这呆子!难道不知道他这是在帮倒忙吗?顾不上埋怨,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倒了一粒疗伤的药丸塞进他的口中,托着他的身子飞上了树上,把他斜靠在约有半米大的树杆上,这才跳了下来。
拔出手中的长剑,顾云兮脸沉如水,身上散发出让整个山林的生物为之颤抖的强烈的杀意,但敢伤我顾云兮的男人,水妖你死定了!
水妖正坐水底大口大口喘着气,没想到这两人这么厉害!身上的外伤让它疼痛不己,内伤更是胸闷气乏,它并不擅长打斗,平时都是
在水潭中放出幻象,把食物引诱过来吞食的,今天要不是看到是两个美味的人类,它也不至于急到自动跳出去捕猎。
顾云兮走到水潭的时候,水面已经在慢慢恢复平静,岸上被水浪打湿击中的草木泥土,说明这里刚才发生个激烈的水流冲击!
顾云兮手中平空多出了一个蓝色的水瓶,把剑插回了背后,脚踏天罡北斗七星步,她踏出第一步时,身上和蓝色水瓶就散发出了淡蓝的光芒,随着她第一步的变化,淡蓝挑芒越来越强,等她走完最后一步,蓝色水瓶飞到了她的肩膀上,蓝色水瓶如同鲸吸牛饮一般,把潭水吸进了瓶子之中,随着水瓶的吸取,潭水越来越水。
水妖大惊失色,这是碰上术士了!它无法脱离水,一但离水不出半个时辰必死无疑,而且脱离了水它也无法施展术法!无奈的水妖哮咆着从水底冲了出来制止顾云兮的斧底抽薪之举。
出了水面就看到了顾云兮肩膀上的聚水瓶,水妖心中一凛,口中发出尖锐的嘶叫声,狠狠地撞向了顾云兮。
顾云兮捏了个诀,让聚水瓶飘浮到半空继续吸水,自己侧身躲过水妖横蛮一击,抽出背后的古剑,以快得无与伦比的一剑砍向了水妖的尾巴,“啊”的一声惨叫,水妖的小半截尾巴被顾云兮的剑砍掉在地上,鲜血四洒而出。
水妖强忍剧痛,扭身回头张口对着顾云兮的胸口咬去,受伤的
尾巴以极度柔软的诡序姿势曲卷回来扫向顾云兮的下盘。
顾云兮足下一滑,退出几米开外,眼看潭中的水越来越少,水妖顾不上闪开的顾云兮,发出“嗷”一声大吼,猛地撞向了聚水瓶。
顾云兮纵身横剑砍向了水妖的腰部,水妖柔软的身体一曲,闪过横剑,顾云兮顺势直砍,水妖尾巴一伸转到了剑的上空,此时顾云兮招式已老,待要转换手势,水妖却快要撞到聚水瓶了,心中一急,只见一块柄黑色的匕首闪电般破空而来,插入了水妖的腹部。
水妖闷哼一声,功亏一匮从半空中重重摔到了水潭之中。顾云兮凌空转身,看了一眼,强撑着投射出匕首的南宫容诺,小嘴轻嘟了嘟,给了他一个飞吻,转身以燕子投林之姿持剑直刺向水中的喘息着的水妖。
南宫容诺心中既甜蜜又好笑!
水妖在只有两尺来深的水里打了一个滚,避过顾云兮的长剑,发出愤怒的嘶叫声,似是在说什么!
顾云兮不理,手中剑光四起,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杀向水妖,水妖哇哇大叫着四处躲避,没一会就被顾云兮东一下西一下的弄得到处都是伤,浑浊的潭水很快就给水妖的鲜血染红了!
南宫容诺摇头,知道顾云兮是生气水妖把自己给打伤了,特意玩猫捉老鼠给自己出气!
水妖避无可避,被顾云兮一剑刺中的咽喉,鲜血如同喷泉般涌了出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死
不瞑目地看着,刺向自己的长剑,好一会才轰然倒在泥水之中!而这时它身上的伤口已经多得数不清了。
随着水妖的死亡,一团柔和的白光从它的嘴里飘了出来,顾云兮伸手捉住,看了好一会,这才笑咪咪地把白光收到她的收妖符里头去。
这白光是水妖的魂魄,因为水妖会幻术和水术,所以它的魂魄也能幻化出幻象和水术来,虽然品阶不高,但是用来对付凡人和普通的妖魔鬼怪却是绰绰有余。
又看了看水妖身上的皮,顾云兮有点后悔刚才太冲动了,要不这水妖的皮可以制作水靠,穿在身上可就一点也不会湿水了。
让聚水瓶把潭水重新放到潭中去,顾云兮这才大步走向南宫容诺栖身的树下,跃了上去,问道:“可有好点没?”
南宫容诺点了点头,苦笑道:“死不了!”
顾云兮伸手搂着他的腰纵身跃下大树,剜了他一眼,道:“活该,要不是你突然跳出来打它一拳,我一招就收拾了它,你至于受伤,废这么多功夫吗?”
南宫容诺呻呤着全身软绵绵地靠在顾云兮身上,道:“哎哟,胸闷,心口痛,全身的骨头都在痛,赶紧看看我骨头断没!”
顾云兮脸色变了变,连忙把他扶坐下,给他打了脉,却发现脉象虽是急速了一点,属痛脉,只是震伤了内腑,但药丸是师父特制的对疗治内伤有奇效,虽然不能立竿见影,却多少稳定了伤
势。
又伸手把他的胸背上半身慢慢地摸来摸去,好半天,才长长吁了一口气,道:“放心吧,一根骨头也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