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仁他们的哭叫声很快就惊动了,留守在家中的老少妇孺,大家哆嗦着相扶搀扶走了出来,远远看到守在门口凶神恶煞的四大侍卫,都吓傻了在原地。
普通的村民别说赵大奶奶,就是云虎了够把他们吓尿了,何况还有一个恶名在外的赵大奶奶在这里,只听得“砰砰”声响起,地上晕倒了十来个人,醒着的恨不得自己也晕了过去。
赵大奶奶美目一转,柔声道:“小仁仁,听说你不但要把我的房子卖了,还要把我的家具搬走,是不是啊?”
南宫容诺听到赵大奶奶把年约五旬的族长叫做小仁仁,嘴角情不自禁抽搐了几下。
赵家仁胆量倒是不错,只是怕得厉害,倒也没有晕过去,神智尚是清醒的,闻言,忙结结巴巴地道:“大、大奶奶饶命啊!小侄不是故意的,求你老人家放过我们吧?”
赵大奶奶轻轻一笑,从塌上走了下来,身姿妖娆,十分的妩媚惹火,白虎则懒洋洋地在塌上打着呵欠,冷眼看着众人。
看到一步步走过来的赵大奶奶,赵氏族人情不自禁地往后退,有人转身拍得大门砰砰响,大叫大闹道:“开门,赶快开门哪!救命啊,快点把门打开啊!”
四大侍卫如同四大金钢一样,任他们喊破了喉咙,守在门前巍然不动!
赵大奶奶直接把他们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这才停下来,娇笑道:“饶命!为什么要饶命?是你们自
己先不要命的,卖我房屋,抢我家业,你还敢叫我饶命!你怎么不去死?”
“死”字才出口,赵大奶奶刚才还笑得十分娇艳的脸,马上就变得狰狞起来,一条大红色的舌头如同蛇信子一样吐了出来!在众人的面前闪来闪去。
赵氏家族的人惊得齐声大叫一声,地上扑通几声,又躺下了几十号吓昏了的人。
赵家仁和余下还清醒着的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赵家仁如同鸡啄米一样连连啊头,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后悔一时财迷心窍,不自量力找顾云兮麻烦。
想到当初齐伯在二顺家提醒过自己,顾云兮性格古怪,并非什么好惹之人,当时自己偏偏不以为然,这才到了这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赵家仁想到了顾云兮,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是了,这大奶奶是顾小姐收服了的,恐怕只听顾小姐的话!
用力地嗑了三个头在地上,头皮都磕破了,鲜血直流,开口道:“顾小姐,顾小姐!求求你救一救我们赵氏一族吧!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小老儿错了,错了,大错特错!只要顾小姐愿意放过我的族人,不管什么样的惩罚,小老儿愿意一力承担!”一面说着,一面磕个不停。
马上有机灵的赵氏族人醒过来,跟着赵家仁叩头,叫道:“顾小姐,饶命啊!顾小姐我们错了,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赵大奶奶冷笑道:
“人家接收房子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要回家具?现在人家把这里整理得整整齐齐了,你们就提出要收回家具,这是以为我不在这里了,才上的门吧?做人做得到这么无耻的地步,还好意思!求人家救命?你们赵族一族的人也太不要脸了。”
赵氏族人那里敢回答她的话,只管着磕头向顾云兮认错求饶。
南宫容诺在战场上虽然杀敌无数,但是对于普通的老百姓还是有恻隐之心的,目光看向了顾云兮?
顾云兮撇了撇嘴,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赵氏族人见状,马上大声说道:“顾小姐,你大慈大悲,放过了我们吧!求你让赵大奶奶放我们走。”
顾云兮不屑地扭过了头,道:“不是要收回家具吗?走什么走!”
这下把众人吓得更加恐慌了,连忙叩头道:“不用了,这家具当初我们没有要,现在也不要了?”
赵家仁擦着头上的冷汗,颤声道:“不要了,全送给顾小姐作入住贺礼。”
顾云兮奇道:“当初买房子的时候虽然没有说要把家具买下来,可是你们也没有搬回去,既然大家都没有明说家具归谁,现在我清理出来了,自然是算我的,凭什么是你们送我的?要送……”
顾云兮指了指赵大奶奶,一本正经地道:“也是人家赵大奶奶送,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作主了?说句难听的,我当初就应该把买房子的钱直接交给赵大奶奶,而不是
给你们,你们凭的是什么啊?又不是赵大奶奶夫家嫡系的子孙后代。”
众人听得叫苦连天,这银子早花得七七八八了,这会子那里还拿得出来,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赵家仁满头大汗,说不出声来!毕竟这房子是赵大奶奶家的,如果她是人还好办,偏偏是鬼,还是个恶鬼,除非不要命了才敢惹她!
只得磕头如捣蒜,哭道:“顾小姐,是小老儿错了,小老人一时财迷心窍,让别人给挑拨引诱的,小老儿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顾云兮长叹了一声,说道:“我也是看在你们日子过得苦,再加上这里是亡母故乡,这才买下这凶宅在这里为亡母尽尽孝心!既然族长这样说了,那大家就散了吧!以后记得心眼要清。”
赵家仁终于松了一口气,连连道:“是,是,以后小老儿一定会约束好族人绝不打扰顾小姐!”
心道:“太阴毒了,不愿意给又不直说,哄我们进来拿,就把赵大奶奶放出来吓人,这鬼吓人吓死了还不用伏法!别说约束,就是叫恐怕也叫不来族人敢上门找碴。”
傅定邦等人听到顾云兮的吩咐这才打了大门,好奇地往里头张望,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把这些人吓得这么惨的?却发现顾云兮和白虎在客厅中。
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把老虎叫出来吓村民,难怪怕成这样了?只是刚才村民口中的赵大奶奶
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