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爹的暴躁,需要娘亲安抚几日估计才能消气。
看着外面刺目的阳光,许尽欢擦着头上不存在的汗感叹一声:“哎,当儿子真难。”
“主子,是真的有人送东西来了。”言情无奈看着自家主子演够了戏拿来一封信。
“嗯?谁送的东西?是什么?”许尽欢转过头。
她还以为是言情为了给她解围说谎救她呢,看来她高估了自己的人缘。
言情举起手中的信件恭敬呈上:“是……天道宗莫公子的信。”
“莫兄的信?”许尽欢赶紧拆开写着尽欢亲启的信件,薄薄一页却重如千斤。
“尽欢,能遇见你,和你成为朋友是清歌一生从未敢想的幸事。
是你让我知道,人生苦短,需要有自己的想法,自己想要干的事情,不能一直被人支配。
是你让我知道何为真正的洒脱不羁,何为对命运的不屈,只要敢做,只要敢想,勇于反驳,也许一切还有机会。
你是我二十多年我黑暗生活中的一束灿烂暖阳,是你让我有了自己的思想,知道自己也是人,应该有自己喜欢的事情。
你我之间的情意清歌铭记于心,真想如你所说,有一天能行到水穷出,坐看云起时,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
不过可能这一天在我的生命里不会来临了。
我的出生便注定无法自己选择想走的路,你跟宗门之间,抱歉,我选择宗门,毕竟这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有我熟悉的人。
此
信便是告知与你,以后若见了我,请不必留情,你我情意就此了断。”
许尽欢浓墨一般的黑眸里写满了震惊。
看完信手心里已经全是汗,她想不明白莫清歌何为如此,刚离开蓝桉他们应该还没回到宗门,就让人送来信件,是发生了什么??
而且信上写的还是割袍断义,为何??
许尽欢蹙眉,很是不能理解,既然自己所做的一切他都懂,都理解,何为又要如此决绝。
还有这信角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有人逼迫?不应该啊,莫清歌怎么说也是天道宗少主,没有宗主的命令,谁敢如此逼迫于他?
醉生楼的事情,她做的几乎天衣无缝,只要莫清歌跟陆一航不亲口承认他们朋友的关系,宗门一时间应该查不到什么。
那莫兄为何要写这封信?
许尽欢原本灵动的黑眸看完信却有些呆滞,心里更多的是惆怅无奈。
一股浓浓的悲伤之情,涌上心头,连朋友都不能做了吗,即使不常联系也不行吗?
真的要如此决绝吗?
许尽欢焦急:“送信的人在哪里”?
他想去问问,问他为何会忽然写这样的信,是离开蓝桉后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看见主子如此反常,言情几人也察觉出了不对。
言情道:“主子,宗门及各方势力都早已经离开蓝桉,这封信是一个小乞丐送过来的,我已经问过了,说是有人用一个包子,让他把信件送过来,他
并不认识给他信的人。”
“是送信的人有可疑?可用发下密令,全国暗地寻找?”言嚣很是严肃,若是敌国的人,可不能轻易放过。
倏地许尽欢脚底一转,人影已经飘到一叶斋后面一处小院屋里,拿起笔认真在纸上写下一首曲子,小心翼翼吹干墨迹,再整整齐齐放入信封,交给言嚣时声音有丝哽咽。